“你那張小嘴除了吃,還能幹什麼?”鬱子弦語氣溫柔有加。
“人長一張嘴不就是用來吃的麼,你這個每次眼都不眨一下就給我買‘垃圾’的人不也需要靠嘴巴吃東西麼。”
鬱子弦挑挑眉,“我的嘴巴可不光用來吃東西。”
“還用來說話是吧。”玄曼彤不以為然的口氣從電話那端傳來。
“還有其他重要的用途。”
“什麼?”
鬱子弦低笑,“自己想。”
正時,鬱子弦身邊的包廂門開了,賀笑歡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鬱子弦,微笑的點了下頭,朝拐角處的洗手間走去。
“想不到。不想了,你去吃飯吧,離席太久不好。”
“沒事,再等會。”
玄曼彤輕輕啜了一口粥,聰慧的猜到了鬱子弦不掛電話的原因,“你是不是想逃酒?”
“嗬嗬。”鬱子弦輕笑出聲,“你幾時見我醉過?”
玄曼彤又喝了一口粥,“你沒醉過是一回事,你想不想喝又是另一碼事了。”
“嗯,小東西越來越聰明了,喝了三圈,不想喝了。”
“怕醉?”
鬱子弦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溫柔,那聲調就好像是一抹溫熱的氣息拂在玄曼彤的耳窩裏,從她的耳膜一直鑽到她的心底,酥酥麻麻的。他問,“我醉了,你怕嗎?”
怕?
玄曼彤頓了一下喝粥的手,笑道,“你應該是問你喝醉了我心不心疼吧?”
鬱子弦心底低歎,這小東西情商一點開竅的跡象都沒有,他這麼‘高深’的問題,她哪真的懂後麵的含義啊,以前真不該讓她那麼膩著自己,弄得現在想把‘兄弟’轉成‘男人女人’這麼費事。
一邊喝粥一邊聽電話的玄曼彤認認真真想了想這麼多年鬱子弦喝酒的記錄,還真別說,不管是鬱家的家庭聚餐,還是少有的幾次兄弟姐妹聚會,隨便別人怎麼敬,他都不會醉,而且,喝酒的細節動作優雅的讓人想尖叫。
“小東西,你慢喝,我進去了。”
“嗯。”
鬱子弦要掛電話的一刹那,玄曼彤出聲叫住了他,“子弦。”
“嗯?”
“少喝點酒,傷身。”
鬱子弦聽著玄曼彤認真囑咐的聲音,微揚的唇角漸漸挑高,連眼底都帶著笑,“好,過一會兒我就回去,在家乖乖等我。”
“嗯。”
鬱子弦掛掉電話,賀笑歡的聲音在旁邊傳了過來。
“曼彤這麼黏你?”一頓飯都要催他回去。
鬱子弦輕笑,“我比較怕她不黏我。”
說著,鬱子弦推開.房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賀笑歡先進門。
一身戎裝笑如日月同輝的男子自然而優雅的紳士動作,不僅讓旁邊的服務員心旌大動,便是賀笑歡都禁不住心弦被撥動,回到座位後忍不住多看了鬱子弦兩眼。
酒循環環,杯盞迎往,餐席上的氣氛持續熱烈
*
玄曼彤把自己臥室最後一點地拖完,仰起身,捶了捶自己的後腰。
“哎呀,總算忙完了,腰酸背疼腿抽筋,就算是錦繡苑當初做清潔本姑娘也是叫的鍾點清潔工,我算是夠對得起你那份徐記銀耳蓮子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