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自己緊追不舍的悍馬,玄曼彤心道,一直這麼追下去肯定不行,得想法子甩掉,想到兩人‘坐騎’的體積差別,她決定找一條雙向兩車道甩掉煩人的掃把星。
讓玄曼彤氣憤的是,好不容易找到兩條可以甩掉悍馬的路,每次她想拐過去時,鬱子弦的悍馬就攔住,他既不加速超趕堵她,也不離她很遠。
當第三次甩掉鬱子弦的機會被他破壞後,玄曼彤有些惱了,恍然發覺,過江大橋之後她和他的追逐戰就像是華國象棋裏‘卒’和‘車’,她是卒,一步步隻能進,不能退,被他這個可以橫衝直撞無所顧忌的‘車’逼到了‘將’麵前。因為,她已經被他‘趕’到了死角,再跑的話,隻是將他們剛才的路線又走一次,他已經把追逐的路線定下了,她既不會被逼死,也不能溜掉。
想著想著,等玄曼彤再去看後視鏡時,發現後麵的悍馬不見了。
呃?!放過她了?!
玄曼彤還沒來得及歡喜,赫然看到雙向車道的另一邊,一輛紮眼的軍牌悍馬朝她迎麵開來。
這個時候,玄曼彤和鬱子弦的行駛方向完全是反的,玄曼彤很清楚,她若加足油門朝前衝,今晚便能成功甩掉和鬱子弦麵對麵。
可是,要衝過去嗎?
長長的一條斑馬線人行道旁,玄曼彤停下了哈雷。
她,不會衝過去。
和子弦的追逐就是一場pk,最終的結果她是輸家,他能信任她,讓她自己選擇去留,她自然不會做一個輸得一無是處的人。
她玄曼彤敢玩就不怕輸,就算是輸,也要輸的漂亮,坦坦蕩蕩。
人行道的對麵,鬱子弦也將悍馬停了下來,修長帥氣的身姿從車上下來,目光一直鎖著路對麵的玄曼彤。
這時,人行道的綠燈正好亮起,玄曼彤穩了穩心緒,朝對麵的鬱子弦走去。看著纖窕的身影移動在穿梭的人群裏,鬱子弦忍不住也朝玄曼彤走去.
回國之後,從宏安酒店見她第一麵起,他天天都能見到她,不說兩人見多親密,可是,音容笑貌觸手可及,但是過去的五天,他一直被她晾在一旁。想見,不得,想找,也不得,她就這麼拉風又肆意的虐著他的心。
人行道的中間,鬱子弦和玄曼彤在了一起。
一身軍裝的鬱子弦忍了再忍,才沒縱容自己把躲了他五天的玄曼彤擁入懷中。
玄曼彤眯眼笑著,語氣輕快道,“你贏了,不過沒獎品。”
“為什麼?”
鬱子弦一掃平時的隨和,臉色嚴肅的看著玄曼彤,直接問出心中所想。
“因為很忙,要出差,你又對狗毛過敏,把雪睿留給你,我不放心。”玄曼彤臉上笑容明麗,“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嘛。”
如果說玄曼彤前半句說的那些借口鬱子弦甘願被她騙,那麼最後兩個字徹底讓他隱怒了,哥們?她發什麼神經要把已經對他產生的感情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