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慶幸,這麼難過的時候,子弦會在她的身邊,有人會等在她出來的門口,有人會提供一個溫暖的懷抱給她,安心而柔軟的撫慰悲傷的心。
鬱子弦緩緩的抬起手,在洗手間門外抱著玄曼彤站了一會。
“睡吧,嗯?”
“嗯。”
沒有尷尬,沒有一絲不自然,鬱子弦抱著玄曼彤睡在一張床上,她的頭枕著他的手臂,兩人靜靜的躺著,床頭燈發出柔和的光芒。
“子弦。”
“嗯?”
“真有地獄嗎?”
“你想有嗎?”
“想。”
“為什麼?”
“起碼這樣嚴老還能見到他兒子。”
鬱子弦心尖一疼,將玄曼彤摟緊了一點,“乖兒,不管有沒有地獄天堂,一個人,隻有一次在人間走一遭的機會。人可以活一百歲,卻要死無數個一百年,與死去的時間比,活著的時間顯得多麼少、多麼可貴啊。我們要珍惜,好好的過每一天。”
“嚴老的事,我說什麼你現在的心情都不會立即恢複,這個,要靠時間。說句你可能覺得我殘酷的話,其實,離開,對嚴老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隻是,我們都不想看到他離開竟是被一群喪失人性和良心,缺乏社會責任感的人造成的。”
“子弦,我懂。你想說的,你的心情,我都懂。你什麼都不需要說,隻要在我旁邊就好。”
有一種嗬護,相擁,而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
鬱子弦下樓碰到鬱子都。
“她情況怎麼樣?”
“斷斷續續說了一晚上的話,到淩晨五點才累的睡著了。”看著鬱子都受傷的手臂,鬱子弦問道,“你傷怎麼樣了?”
鬱子都瞟了下自己的手臂,輕輕一笑,“沒事,很快就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那麼快,多注意點。”
“知道了。”
兩個同樣修長的身影一同走進客廳,其他人還沒有起來,兩個鬱家年輕男人默契萬分的走進後園,在散發著幽幽黃金水蓮香的空氣裏踩著小徑道路欞。
走了一會兒,鬱子都開口說話,“她15歲時,我們回Y市,你那時就喜歡上她了,是不是?”
“不是。”
鬱子弦聲音輕輕的,那份舒服感連鬱子都都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比性感的磁性男聲能有種透人心的感覺,好像聽他說話,是一種無尚的享受。
“子都,你該了解我。對於感情,尤其是男女之間的,我很慢熱,從我十六歲考入軍校起,我想的,是好男兒誌在四方,當為國為民承擔起自己的軍入職責。我20歲那年,大學畢業,和你們一起回Y市,我不否認,見到小東西很高興,可是,那時,我對她,真不是男女間的喜歡。又或者說,有,但是,沒想過要和她戀愛。”
鬱子都略有驚訝的看著鬱子弦,“這麼說,她十六歲那年對我的喜歡,真不是你們來逗我玩的?”
那時,玄曼彤最信任的人就是鬱子弦,他一直以為玄曼彤喜歡的鬱子弦,隻因為他的性格古板冷酷才說喜歡他,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