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見她上樓了啊。
想了想,鬱子弦連忙轉身到二樓,果然——
玄曼彤一個人坐在二樓陽台的紫竹椅上輕輕的搖著,肩膀偶爾輕輕抖著。
鬱子弦走到她的旁邊,彎腰將她抱起,自己坐到搖椅裏,放她在腿上,看著霍家夫婦離開的車,輕聲說道,“別難過,你沒錯。”
她想什麼,他懂。
小東西一定是看到霍夫人的眼淚了,想到她很可能要失去兒子,她的心,其實不好過。
“子弦,我真的很氣霍東庭,氣他不爭氣、沒有人性,可是,他媽媽的眼淚,多傷心啊。”
養了幾十年的兒子,突然知道他必然在不久後要死,這樣的局麵,得讓一個母親多傷心啊。
“乖兒,什麼都不要想,做你認為對的。”
隔了一會,玄曼彤將頭伏在鬱子弦的肩窩,低低的出聲,“嗯,我會的。”
霍家夫婦離開後的當天下午。.
玄曼彤在午休,鬱子弦接到何子然的電話,那些人把賠償金額列出來了,警方那邊和當事人的律師們一起提交到了法院,已經通過了審批。
鬱子弦沒有叫醒玄曼彤,獨自去警局見了霍家人和其他兩家的人,將所有的賠款一次性付清。回到鬱家大宅後,發現鬱子都和玄曼彤在後園的涼亭裏下著象棋。
“你的‘馬’,好像不是在這吧?”鬱子都質疑。
玄曼彤辯解,“怎麼不是啊,一直就在這,沒動。”
“不對吧,我記得在這,什麼時候移了一格?”
玄曼彤瞪著鬱子都,“就是這,你記錯了。該我走了,將軍!”
“撐士保將。”
“重炮將軍!”
玄曼彤看著棋盤,挑挑眉,“呐,我贏了,給錢給錢。”
鬱子都目光從棋盤上移到玄曼彤臉上,輕輕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給!”
說完,從皮夾裏抽出兩張一百的放到玄曼彤手裏,搞笑的是,他還在約定外再給了一張五十麵值的。
“怎麼是......250?”
“另外50塊算你的進步費。”
“那幹脆給再給張50的。”
“沒了。”
“騙人,我明明看到還有的。”
“嗬嗬,沒了。”
玄曼彤飛快的朝鬱子都還沒來得及收好的皮夾出手,被他閃開,“嗬嗬,再下一盤就給兩張。”
“現在就要兩張。”
鬱子弦笑著走進涼亭,“子都輸了?”
玄曼彤點頭,“和我下棋,他能不輸?”
鬱子弦輕笑,“人家讓你一隻‘車’和一步棋還不贏就該罰了。”
從小到大都是,鬱子都和玄曼彤下棋必定讓她一個棋子和一步棋,因為鬱子都常常陪鬱昌榮下象棋,鬱家幾個孫輩裏,屬他的象棋技術最高,就算讓了玄曼彤,還得悄無聲息的‘放水’她才能贏。
“奶奶說你出門辦事去了?”
“嗯。”
三個人在涼亭裏隨意的聊著天。
晚上,鬱昌榮幾人回來,吃完飯,因為第二天是嚴老的火化和下葬,不到十一點,鬱家人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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