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鬱子弦突然反應過來了,為什麼媽問他是因為任務結束回來還是還是因為看了報紙知道小東西被人陷害的事情。
漸漸的,鬱子弦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明天中午一點,通知阿傑和丁丁到你的辦公室。”
“是,老大。”
“很晚了,休息吧。”
“老大,你也是。”
收完和李基同線的鬱子弦沒有立即回玄曼彤的房間,黑色的手機在他指尖緩慢的旋轉著,臉上的隨和已經被一種從沒讓人見過的冷絕代替。難怪了!
難怪他回來後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會出現欲言又止的樣子,肯定是想說小東西的事情;難怪小東西會站在他的禮服前發呆,她肯定是心悸差點被抓到警局記錄案檔結不了婚的事情;難怪第一眼見到她時,她身上竟然出現極少見的悲傷感覺;難怪她會躲他的擁抱,避開他的親吻,她的心,不平靜;難怪她會在見到他之後獨自跑到後園去散步了;難怪會討厭他是軍入的身份了,所有她身上不正常的一切都源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會影響到她和他的將來,而她最習慣依賴的他卻不在她的身邊!
鬱子弦指間的手機忽然停止旋轉,黑色的機身被他用力的捏在掌心,一貫透著溫和目光、笑容有著日月同輝笑容般親和力的男子眼底張揚出一種漠戾如虎的瞳光,身上溫潤如玉的氣質一瞬間變得威儀且可懼,寒然沁心。
姚斌城!
啪!的一聲輕響,鬱子弦將手機放在桌上,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鬱子弦剛回到玄曼彤的床邊,她就在被子裏翻身想蹭他,著了空之後猛的睜開眼睛。
“子弦?”
借著窗外透進來一點點的光線,玄曼彤看到鬱子弦掀開被子躺進來,“你出去了?”
啪嗒。
鬱子弦按亮床頭燈,輕聲道,“我去洗手間了。”
玄曼彤直朝鬱子弦懷裏鑽,抱著他的腰身,喃喃低語,“我以為……你回來的事是做夢。”
“彤彤。”
鬱子弦喚了玄曼彤一身,忽的側身仰起抱著她,聽到李基同說的事他的心本就心疼她不止,再聽到她這句話,他的心,疼惜得抽緊不已。
“子弦?”玄曼彤不明所以的看著側上方的鬱子弦,“怎麼了?”
鬱子弦一隻手臂墊在玄曼彤的後背抱著她,一隻手愛撫著她的臉頰,光潔的眉心緊緊的擰著,“乖兒,對不起!”
乖兒,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在你旁邊;對不起,沒有給你一個放心的將來;對不起,讓你一個人經曆了委屈、緊張、害怕和不安;對不起,我連一個男友基本要做到的嗬護都沒有及格。
玄曼彤伸手抱住鬱子弦,甜甜的笑道,“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啊。”
“有!很多!”
“沒有。”玄曼彤堅持道,“天下誰都有可能對不起我,唯獨你不會。我知道,子弦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那個人。”
錚錚鐵骨的鬱子弦突然覺得自己心底發酸,一把將玄曼彤緊緊的扣進懷中,力度大得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
“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