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曼彤看著鬱子都漸漸落下的手,想說什麼卻發現找不到合適此刻對他說的話,隻得轉開了話題,“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怕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尷尬,鬱子都隻得將他‘特地過來看她’的真實理由改成了,“聽說子弦回來了,來找他有點事。”
“哦。”玄曼彤朝空空的樓梯看了下,“你們忙完了麼?”
“晚上約了一起吃飯,到時你和子佩都來,如何?”
玄曼彤笑著點點頭,“好。”
“待會你們去哪兒?”鬱子都隨口問道。
“不知道,出去隨便走走。”
“很久沒見,玩得開心點。”
“好。”
隨後,鬱子都向鬱昌榮和林英姿告了別,先行一步離開了。
鬱子弦下來的時候,玄曼彤眼睛裏一亮,原來他是上去換便裝啊,衣架子就是衣架子,什麼衣服穿他身上都好看。
“子都呢?”鬱子弦走到玄曼彤身邊,問道。
“剛走。”
鬱子弦點下頭,對著鬱昌榮和林英姿說了句‘爺爺奶奶我們出門了。’便和玄曼彤一起走出屋。
沃爾沃開出軍一區大院的時候,玄曼彤側目看著鬱子弦,“子都說晚上一起吃飯。”
“嗯。”
“是不是因為我要逛街,打擾你們談事情了?”
“一半是,一半不是。”
“那半‘不是’是因為什麼?”
鬱子弦眼睛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悄悄的緊了下,“因為我們兩個都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說。”
“你怎麼知道子都沒準備好?”
“男人間的直覺。”
玄曼彤的直覺告訴她,他們兩個人要說的事情是關於她的,如果她猜得不錯,是關於這次她被姚斌城和羅文栽贓陷害。
“子弦,事情已經過去了。”
鬱子弦轉頭看了玄曼彤幾秒,以她的性子來說,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這麼容易放過姚斌城和羅文很不正常。
“小東西,你是不是在顧忌什麼?”
玄曼彤本不打算說實話,想想鬱子弦畢竟是要同床共枕一輩子的人,輕歎一口氣,“實話說,真不想放過姚斌城和羅文,可是,每次想起甜甜那天哭著求我和子佩救救她爸爸的樣子,怎麼都狠不下心。她和我認識這麼多年,差一點就成了我的嫂子,姚氏變成這樣,養尊處優的她已經夠難了,如果我再狠,她恐怕會失去父親。”
在玄曼彤的心裏,就算再討厭姚斌城,也不能讓一個朋友失去至親。
鬱子弦抿著唇,沒有說話。
彤彤,對方是差點讓我們婚姻擱淺的人,你能心軟,我不會,何況,你心中的學姐遠比你看到的有心計!
鬱子弦用餘光掃了一眼玄曼彤,彤彤,如果你知道她曾深夜想造訪我的房間,你還會覺得她如外表那般美好?心術不正的女子,再美都好不到哪兒去!
“子弦。”
“嗯?”
玄曼彤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打算收拾姚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