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可站的筆直,態度恭謙,“我記得了!以後不會說了!”
心念著鬱子弦的婚禮,鬱子都見辛文可的態度不錯,轉身準備離開。可是,當鬱子都再度發動跑車時,從後視鏡裏見到辛文可好紅的眼眶,莫名的,沒有將車開走。
等了幾秒,鬱子都又下車了。
“小姐。”
“呃?”
準備上車的辛文可看著鬱子都,“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幫你聯係一位朋友,他能幫你修複瑪莎拉蒂的刮痕。”
辛文可愣了秒,驚喜道,“真的嗎?收費貴嗎?”
“費用我幫你出。”
“你為什麼……要幫我?”辛文可警惕的看著鬱子都,難道……
鬱子都實話實說,“心裏煩。”
也許,潛意識裏,他並不想去他們的婚禮現場,找點事情打發掉一點時間可能會舒服點。
“心裏煩?所以幫我?”辛文可開始不信鬱子都了。
“要還是不要?”
辛文可看著鬱子都,這人,怎麼看都不像壞人,信?不信?哎呀,好難啊,不要的話,想起主編那張臉……
“要!”
鬱子都掏出電話給自己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站在路邊和辛文可一起等人來拖車。
見鬱子都一連抽了三根煙,辛文可這次真的信鬱子都很心煩了,小心翼翼的問他,“你,還好吧?要不要說說你的煩心事?”
鬱子都看了眼辛文可。
“反正我們不認識,我也不會對別人亂說的習慣。”
“她今天嫁人。”
辛文可看著鬱子都好一會兒,大膽的猜道,“新郎不是你?”
“嗯。”
來來往往的汽車從眼前流過,辛文可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鬱子都了。
當鬱子都點起第四根煙時,辛文可說話了。
“你告訴了我的煩心事,我也告訴你我的煩心事吧。我煩自己的工資總是不漲,不能總看我是才畢業一年的新人就否認我的工作能力嘛。日報的財經版稿子,我交稿的質量一點都不比那些老人差,可主編卻總愛刁難我,好幾次被他罵的想拍桌掀凳,大吼一句‘老娘不幹了’。”辛文可笑,“不過,每次都是想想,不敢真的做出來。哎,英雄也要為五鬥米折腰啊。”
“還有啊。今天本來約了一位上市公司的高管做采訪,約好下午三點,結果,他的助理給我來了電話,說改成上午九點半,如果我挪不出時間,他就不接受采訪。”辛文可鞋尖噠著地麵兒,憤憤道,“可我們主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叫我出來采訪時開他的車出來,幫他洗完車再開回去。你說,我一個駕照才拿了兩個月的新手哪有開好他的豪車本事啊。又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免得他呲我‘年紀輕輕的,怎麼叫你做點兒事總有借口’。”
“今天的采訪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如果完不成,報紙一旦開天窗,我的工作就沒了。還有二鬱子的瑪莎拉蒂,不管修不修的好,今年可算是直接從小資階級變成無產階級了。”
“煩啊煩~”
看著旁邊的辛文可撓頭的樣子,鬱子都突然笑了。
“如果是她,一定不是你這樣。”
她?
辛文可反應過來,問道,“她會怎樣?”
“大四那年她們專業有見習實習,她和同學們一起去了一個傳媒公司,上司有點看不起他們這群咋咋呼呼的年輕人,她將工作做得極好,上司還是不停的刁難。”
說著,鬱子都笑出聲,“她忍不了的時候,拍桌掀凳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