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進來時還以為,是要等他來開席呢,原來卻是等別人。可是,這個人是誰?居然能讓劉天坤巴巴的等他,萬眾期待。
“你們等的是誰啊?”
卻沒有人對他的話作出反應,因為門在這個時候開了。登時哄堂而動,所有麵對著門的人都站了起來,對著剛進門的人低頭哈腰,劉天坤更是誇張,親自離席,上前與他握手。
“幸會啊,幸會啊。我這50歲生日,能得藍總親自光臨,真是老臉光鮮啊。”
有點低沉的男低音:“哪裏,哪裏,劉總太客氣了。”
旁邊的跟班也跟著道:“劉總啊,看來你今年真的行大運啊。有藍總幫你,真是貴人傍身啊。”。
……
劉少朗心中鄙視,這劉天坤,也太過奴顏婢膝了吧。要是生在抗日戰爭時代,就是活脫脫的漢奸了吧。一邊看不起劉天坤,一邊打算起來客套,卻突然被曲小藍抓住了手背。
她抓他的手背是那麼的用力,以令到他一邊手臂都酥痛酸麻,而她的手一直在抖著,身體卻僵直繃緊。
他從未曾見過她這般緊張的神色,她一向是淡泊而雙冰冷的,從不輕易流露自己真正的悲喜,但此刻的她卻像被打了毒針一樣,全身顫抖,牙關是緊咬,兩眼發直。
“你怎麼了?”他反握她的手,心痛,卻不知所措。
“上菜吧。”
一直在後麵高談闊論,互相吹捧的人都坐了下來。
“小曲,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眼尖的劉天坤還是一眼便看出了對麵曲小藍的異樣。
提醒了一下,曲小藍臉色更青了,她隻畫了一點口紅,臉上是真正的脂粉不施。一張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煞是嚇人。
劉天坤正想提示劉少朗要照顧好她,卻發現劉少朗的臉色也變了。
他正盯著劉天坤身邊坐著的人,像看到仇人一樣。
劉天坤茫然的轉臉望著旁邊的貴賓,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藍總,藍總,你沒事吧?”為什麼藍天宇的臉比眼前的兩個人更青更白,放在桌子上的手,居然也是微顫的?
糟了,飯菜有毒?
可是,藍天宇進來後,什麼都沒有吃。
在一陣令人屏息的沉默之後,是藍天宇空洞,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曲……江……曉。”
曲小藍麵前的杯子翻了,橙汁染了一片。她慌忙的擦拭,不知所措的,心思卻像這杯橙汁一樣,倒空了。
曲……江……曉?那是多久未曾聽他喚過的名字?
天宇,你又……瘦了。”
劉少朗突然就抓緊了她忙亂的在桌子上擦拭的手,冷笑著:“藍總,你好,你認錯人了。”
“是嗎?”藍天宇話裏的寒氣簡直讓劉天坤等人不敢呼吸:“你認為,我會認錯你嗎?曲江曉?”
“藍總,你真的認錯了,我……女朋友不叫曲江曉。”
“那她叫什麼名字?”
“曲……”藍天宇的藍眸閃著寒光,盯著劉少朗:“我要聽她親口說。”
她茫然不知所措的坐定,本能的抬眸,那一雙眼睛,日日夜夜思念的眼睛,放到記憶中最隱秘的櫃子裏鎖好了的眼睛,正那樣看著她。
那麼近,那麼真實,閃著恨之入骨的冰芒。
天宇,你痛嗎?
我,很痛,一直都痛。
眼淚沒有如藍天宇所料想的掉下來,她隻是嘴角向右側輕揚,淡淡的笑:“這位是藍總嗎?你真的認錯了,我不叫曲江曉。”
“那你叫什麼?告訴我。”他的話音已經無法阻止的透出哀求。
求你了,曉曉,不要,不要說:我不認識你。
即使我們彼此終生的恨著,也不要,不要裝作我們從來不曾愛過。
曉曉,你可記得,我曾經那麼的愛你。
“我叫曲……小藍。”她怯生生的話,無力而蒼白。
因為她忽然明白,這個名字,比叫曲江曉更糟糕。
果然,他緊繃的臉突然的鬆了,一縷亮光從剛才冰封的眼眸中輕漫,直至嘴角。
曲……小藍,是你現在的名字嗎?
你的名字,卻用了我的姓氏。
曉曉……
(終於兜回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