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愛死這個漂亮叔叔了。
他陪著去了遊樂場玩,坐了火車和小飛機,還給小江和自己都買了玩具。叔叔抱著也很舒服,那懷抱好溫暖,好舒服,襯衣也是軟綿綿的,被襯衣磨著的小臉,暖暖的直想睡覺。
車子也很漂亮。
“叔叔,去我們家玩吧。”見曲小江沒強烈反對,膽子更大了:“我媽咪好漂亮的。”
“知道了。”藍天宇有點哭笑不得,這兩個小家夥,簡直當她們的媽咪是偶像了:“改天吧,你們先回去問問媽咪同不同意。”
到了曲小江的家門前,這是一間建在市區城中村的小樓,很高,但麵積卻很小。送了她們進了大門,把姍姍放下:“叔叔走了嗬。”
姍姍卻突然歡騰的叫著:“甜酸排骨、甜酸排骨……”
藍天宇失笑,望著曲小江:“你們的媽咪隻會做甜酸排骨嗎?”
卻聽得剛跑進屋的姍姍嘩啦啦的又衝了出來,一邊衝一邊叫:“小江救命,小江救命……”
一下子,姍姍就躲到了曲小江的後麵,膽怯的哭訴:“媽咪生氣了。嬌姐姐告狀。”
裏麵一陣河東獅吼:“曲小江,你進來,是不是你?騙姍姍到處認爹地?”
曲小江鬱悶啊,這次他真的沒有一點兒錯,正想高聲分辨,媽咪已經從屋子裏拿著棍子出來了。
“啪”的一棍,很輕,確實不痛,因為打在了叔叔的手背上。
時光如果可以靜止,曲江曉寧願這輩子都不讓藍天宇看到自己這等“窮凶極惡”的模樣。
麵前站著藍天宇,白襯衣,灰領帶,眼眸裏的湛藍隱隱帶著灰色。
“曲江曉?”他無法相信,從屋子裏拿著棍子、凶巴巴的嚷著的,就是他的曉曉。
他見過她無數種或嫵媚、或嬌憨、或雅致的形象,唯獨不曾見過她此刻的……野蠻。
挽著發尾、穿著拖鞋、唬著臉出來,手裏拿著棍子,高高的揚起,咆哮如雷:“曲小江……”
那樣的真實而鮮活,就像在家等待了他多時的小妻子,在他回來的那一刻,任性的噘著紅豔豔的嘴角。
“曉曉,這樣的時光,為什麼不讓我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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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直是我魂牽夢縈的,我們相愛的方式啊。
曲小江突然感到藍天宇握著自己的手顫抖了,有力了。捏得他生痛,還雙眼發呆的望著媽咪。
曲小江好聰明的醒悟了:“叔叔,我媽咪漂亮吧?”撓了撓頭,補充說明:“媽咪不打人的時候,會更漂亮。”
曲江曉一口氣再也提不上來,剛剛見到藍天宇時的複雜情緒,早就被另一種恐懼占領。
他居然握著兒子的手啊,而且,他們看上去很熟絡。
為什麼?為什麼?
怎麼辦?怎麼辦?
姍姍難得的發現媽咪好像忘記生氣了,也是,有外人在的時候,媽咪都是很溫柔的。
打定主意:“叔叔,進去吃飯吧。媽咪的甜酸排骨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一口氣說了三個非常,便把藍天宇扯進了屋子裏。
房間不大,是普通的二房一廳,廳子很小,擺著一張沙發,一張茶幾,一台電視機,便沒有多少剩餘的地方了。在廳的邊緣用一張舊的立櫃隔開,便是一個小小的餐廳,小圓餐桌上果然有一碟香氣撲鼻的甜酸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