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不再言語,目光陰寒而又深意地看著覺塵大師。
“覺塵大師,你為何要出手幫他,他可是江湖中人人畏怕的毒門門主——司徒明。今日若放他離去,日後隻怕媧害蒼生。”蕭易寒眉頭深糾起來。
我也不解為何覺塵大師會突然出手?疑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司徒施主,回頭是岸。”覺塵大師依然一臉平靜。
“哈哈哈,回頭是岸?”司徒明冷冷一笑,出其不意間,他竟然向覺塵大師出手。隻見他縕滿內力的一掌,重重地落於不遠處覺塵大師的胸口。
“司徒明..........”我狂亂地怒喊起來,隨即,我的身子,十分神速地飛轉起來,對著不遠處的司徒明,傾力一掌。
“甄兒....”司徒明睜大著雙眼,痛苦的看著我,在呼出我的名字後,他狂吐一大口鮮血,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彭---------
他的身體,咂落在沉重的佛像之上,然後輕然落地,血,再一次如泉狂湧.......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舉起雙手,呆滯地看著。我殺了他,我殺了司徒明。
“泠,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蕭易寒突然變得慌亂起來,他飛身過來,顫抖地拉過我的手,鳳眸裏滿是深深的擔憂。
“蕭易寒,我沒事。”我任由蕭易寒拉著,此時的我,是那麼的害怕。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司徒明,就算得知他害了南宮墨,我也隻是怨他,但並沒有殺他之心,而如今,我卻殺了他。
腦子亂了起來,轟隆隆的,我想起那些在醉脂樓時,司徒明一臉單純地喊我娘,他說,他怕。毫無知覺的,那淚,又淌了下來,我不明白,是因為驚慌,還是其他原因,我的淚,一發不可收拾。
“泠,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到哪裏了?”蕭易寒此時是那麼的緊張,他的雙眼,亦通紅得要落下來淚,隻是那些隱忍的淚,始終沒有落下來。他修長的手,帶著輕顫,而又無比溫柔地為我拭淚。
“阿彌陀佛。”覺塵大師的聲音,讓我跟蕭易寒的注意力拉了去。
看著覺塵大師一臉平靜,他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我愣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有因必有果,前世的因,今世的果。甄施主,你跟蕭施主下山吧?”覺塵大師的話,讓我忘記了落淚,我微睜著眼睛,深深地看著他,他知道?
“不,覺塵大師,我不能走,南宮墨中了見風封喉,現在生死未卜,我不能就這麼離開。”我也顧不了許多,對覺塵大師的態度,也硬了起來。
如果非要我離開,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絕不扔下南宮墨離開。
蕭易寒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站在我身邊,目光始終落在覺塵大師的身上。
“阿彌陀佛,都走吧。”覺塵大師平靜的神色,看向淌在血泊中的司徒明,若有所思。
“都走?不知大師所指何意?”蕭易寒微眯著雙眼,目光深邃地望向覺塵大師,似是在盤問,似是在打量。
“你們帶南宮墨離開吧,他的佛緣,到此已盡。從今日起,他便不再是淨空了,至於他所中的毒,日後自會有高人相救。你們都走吧。”覺塵大師此時所說的話,讓我更加迷惑。
既然他知道南宮墨會有今日還俗的結果,當日他為什麼要收南宮墨於門下呢?
“覺塵大師,南宮墨為什麼會在華光寺出家?”我此時不再哭泣,我將心中的疑亂,全部問清楚,這對南宮墨日後恢複記憶,會有幫助。
“一切緣於一個因字,三年前,當貧僧在歸寺的途中,遇見身受重傷的南宮墨時,便得知,日後有一場浩劫,而這場浩劫,跟南宮墨惜惜相關。貧僧愚昧地以為,隻要南宮墨入我空門,這場劫難便會消失,一切都是天意,貧僧如今順應天意,讓南宮墨還俗。”覺塵大師說完,清明的眸子,渡上一層懺意。
覺塵大師所說的浩劫,便是今日吧?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覺塵大師,我們在離去前,有一事相求。”蕭易寒望了我一眼,然後才將目光落在覺塵大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