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廳之後,我立馬向南宮墨的房間走去,懷中,緊緊捂著君師兄留下的解藥,南宮墨很快,便會憶起我了。懷中滿心的期然與害怕,我加快了腳步。
紅雙她們將南宮墨安排在南院的臨水閣中,那裏環境較為清幽,閣前有一隅池塘,清池下的蓮花,開得正濃,輕風下,淡香輕溢,撲香迷離。而折曲小徑中,也飄滿淡香的梅花。兩邊,梅花撲鼻香,粉白相交錯,紛紛揚揚。
閣前,我停下腳步,輕輕推開了房門。
一雙眸子,急盼地落於榻上的南宮墨,此時的他,已換下那一身淡灰的僧袍,隻著白色中衣,安靜地躺於**榻上。
輕聲關上了門,我疾步走至榻前,撫上那個空蕩蕩的衣袖,這隻手,他因我而斷。淚水,一顆,一顆,無聲滑落。
南宮墨此時的臉色,已恢複往日的光彩,不再蒼白如紙。我的手,慢慢地向臉撫去,然後,將君師兄留下的解藥,輕輕地放置他口中,珠唇,隨即也覆了下來,在南宮墨吞下藥後,我的唇,依然留戀地不願離開。
這解藥雖然服了,但他何時醒來,何時憶起我,我卻無從知道,三天後,我就要帶軍出征了,命運無從撐握,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來相見?
想著,我吻得更深,懼意也更濃了,但我不能畏縮,即然是死,我也不能回頭。南宮墨的唇,在我的吻下,不再冰涼,他似是感受到我的熱情,唇也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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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易寒所說的副將早早便到了,他叫關擎天,身長八尺,燕頷虎須,一身銀色鐵甲,更稱得霸氣懾人。我看了,欣然一笑。隻一眼,我便知道,這將軍,不是凡物。對於此次的出征,我更有信心。
大廳之內。我們談起關於此次戰役之事。
“關將軍,您對於此次出征,有何妙策?”我從容問道,從這將軍的臉色,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女子帶軍打仗,很是不認同,我想他心裏一定在想,季如風讓他過來協助我,一定被他視為恥辱吧。想到這,我輕輕笑了。
“甄姑娘既然打算二日後出征,想來已想好對計策了,關某隻是一介武夫,上場殺敵可以,但動腦代的事,可弄不得。”關擎天說話,一臉的鐵黑,看來,他來得百般不情願。
我隻笑,不語。這將軍,果然是性情中人。
他故意將甄姑娘三個字說得這麼重,是想提醒我是女子的身份,不應帶軍打仗嗎?
“甄姑娘,在下的話很可笑?”關將軍此時赤麵通紅,看來他這一肚子的悶氣,現在是要發飆了。
我笑意不減,從容對上關將軍赤紅的雙眼。“將軍的話並不可笑,這笑,與將軍無關,倒與這次戰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