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找回(1 / 3)

“朱驁……?你怎麼會在B市?”嚴儇瞅著掛著一臉邪魅笑容看著她的朱驁,狐疑的問。

“我若說我是特意從A市找你來的,你信麼?”朱驁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嚴儇秀眉輕挑,沒有接他的話,但臉上的表情顯然不怎麼相信。

朱驁但笑不語。

嚴儇懶得跟他多話,想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男人卻攥的生緊,嚴儇微微蹙眉,語氣略顯不耐,“鬆手!”

朱驁輕笑一聲,扯著她就走,“走吧,陪我去個地方。”

“不去!你快鬆手!”嚴儇被動的被朱驁拽著走,怎麼甩都甩不開他。

朱驁斜睨了她一眼,手上一用力,將她猛地帶入自己的臂彎下,手亦緊緊地收在她的側腰處,讓她更加無法動彈。

嚴儇沉下了臉,“朱驁你再不鬆手我可喊人了!”

朱驁聞他所說卻愈發的抱緊了她,聲音也是雀躍的,好似很希望他喊叫似得,“喊人?喊誰?反正昨晚我剛剛正式上任,現場直播的,現在全國上下幾乎沒人不認識我朱驁的了,你要喊便喊吧,反正被人關注了,我便說是跟自己的女人鬧著玩呢,誰還能說我什麼?”

嚴儇被他氣的小臉通紅,卻又無處發作,轉念一想,又覺自己好笑,對付這種人,要有對付這種人的‘氣度’,一有念頭,自個兒也抬手抱上了他的腰身。

察覺到朱驁身形一僵,她壞心眼的一笑,手故意在他腰上轉著圈擰。

朱驁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伸出另一隻手按在她使壞的小手上,惡狠狠的道,“最毒婦人心!”

他手心的滾燙熱度傳來,嚴儇心裏一躁,掙紮著從他的掌心中掙脫。

朱驁知道,她不願意跟他多呆一分鍾,如果不是章陽胡同的相處他也不見得有多待見她,這個女人長著沒心沒肺的,心腸倒還不錯。

如果可以他也不願利用她,但是……她若始終一心隻向著宋蕭澤,那也別怪他無情了。

上了他的車她才不情願的問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朱驁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他,嚴儇也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他不回她,她也識趣的閉嘴不言。

剛剛走了不足一刻鍾她便昏昏欲睡的閉上了眼,耳畔他略顯冷清的聲音說著,“若是困了便睡吧,離目的地還遠著呢。”

嚴儇從顛簸中醒來,此時車子正穩穩的聽了下來,嚴儇朝外頭看去,眸中閃過訝然,她確實沒有想到,他帶她來的地方,恰是B市的墓園。

“朱驁,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嚴儇跟著朱驁下了車,走到他身側,皺著眉問他。

朱驁手裏提著一瓶白酒,眯起眼看著他們正上方正燒著火辣辣的日頭,不答反道,“嚴儇,你看天上的太陽,覺得它熱嗎?”

嚴儇依著他的話抬頭看向天空,日頭如火,她心想,他說的不是廢話麼?現在正是晌午12點左右,又加之現在是夏天,這烈日當頭,能不熱嗎?

她有些嘲笑的側頭看他,“難道你覺得不熱?”

朱驁依舊正麵迎著烈日,聽得嚴儇的嘲諷卻還是認真地搖頭,“我不覺得熱,你知道嗎,你第一眼給我的感覺正如現在天空中的太陽,杏目雖然諸多不滿的看著我,給我的感覺卻有著說不出的暖煦。”

朱驁說著微微闔上了眼眸,嚴儇大腦下意識的回憶起兩人第一次見麵時他差點撞死她,所以當他下車的時候,她也確實沒給他好臉色看。

她眼睛會讓人覺的溫暖麼?

嚴儇嘴角抽了抽,舉目看向四周,呐呐的問,“你帶我來這種地方,不會就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吧?”

“當然不是。”朱驁睇了她一眼,抬步往墓園入口走去,嚴儇小跑的跟上他,問,“你帶我來看你哪位故人?”

朱驁又是不語,嚴儇悻悻閉了嘴。

實際上連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來,本來他是要獨自來墓園的,在街上遇上慘白著臉走神的她,他便不願再讓她獨自一人瞎逛,所以就把她帶來了這。

這剛入了園裏,朱驁卻是目光驟然一戾,驟然將手掌放扣在嚴儇的後腦勺上將她臉埋入自己的懷中。

嚴儇反應過來之後臉就以緊緊貼在朱驁的胸膛上,她張口說話,卻是因他扣的緊實,話音變成了嗚咽嗚咽的。

她還在掙紮,朱驁卻壓低了聲音咬牙警告她,“你若是想被狗仔隊偷拍明天上頭版頭條那你就給我把臉露出來!”

他說完鬆開了擱置在她後腦勺的手,嚴儇卻聽了他的話後心裏一驚,也便老老實實的窩在了他的懷中。

朱驁想著可能是因為昨天的新聞發布會上,他道出了今天的行程便給了狗仔隊有機可乘的機會了。

他這邊想著,嚴儇埋在他懷中不可能不喘氣吧,即便是她已經盡量讓自己的呼吸放的極輕極輕,可隔著朱驁那層薄薄的襯衣,她熱乎乎的鼻息還是必不可免的透過他的襯衣噴灑到了他的胸前肌膚上。

朱驁顯然是感覺到了,身子驟然繃緊了起來。

一時間兩人尷尬不已。

嚴儇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曖.昧,再說他倆人也不可能就這樣待在這裏不走了,正要不顧一切的起來,朱驁卻在她動作之前開了口,“把我的襯衫脫了自己蓋在自己的頭頂上。”

嚴儇心裏窘迫的不得了,可目前為止好像也隻有這個辦法,依他言,解開了他的紐扣。

朱驁感受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她胸前飛舞著,他有些心猿意馬,他想他可能是太久沒碰女人了才會如此,見她將他的白襯衫蒙在了頭上,隻露出一雙好看的杏目,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般四周撒眸的樣子,著實看得他忍俊不禁。

看個埃及女人,可埃及哪有她這麼似若凝脂的皮膚又怎麼可能會有她這麼好看的眼睛!

想到此,他驀地怔了怔,他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他也會誇獎一個女人了。

嚴儇看得懂他眼底的戲謔,知道自己這樣子鐵定是難看極了,秀氣的鼻子皺了皺,這小動作落入朱驁的眼底,心像被隻小野貓撓了心,癢癢的,又麻麻的,心中湧起了一陣從來沒有過的悸動,朱驁說不上了什麼感覺,隻覺得,著實新奇。

嚴儇跟在身後轉了幾圈,最後在一角停了下來,她看著他跪了下來,從盒子裏取出了那瓶白酒,雙手往地上一澆,然後將酒擱在了墓碑前。

嚴儇這才往墓碑上的看去。

上麵刻著的字樣是——吾父之碑,下麵有署名:朱名昌。

她垂眸看向跪在一旁盯著墓碑看的朱驁,他臉上被太陽曬出了紅暈,倒是更顯得他跟個妖孽似得,朱唇緊緊抿著,看不出喜怒哀樂,她想,其實他是悲傷的吧,對,肯定是了。

可她始終不明白他帶她來這裏的目的,他來看自己的父親,她來這裏幹什麼?

給她站崗的嗎?嚴儇不知是被日頭曬得還是被他襯衣上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熏得頭暈,她想扯下將自己整張臉捂得嚴實的襯衣。

舉目望了望四周,她是覺得朱驁這些人精真是厲害,都這麼久了她沒有發現四周有一點異樣,他卻一進墓園就發現了狗仔,確實是人精,恩,都是人精,宋蕭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