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嘉琪露出一臉擔心的表情,我又往那些已經風幹了的屍體身上看去,他們的周身環繞著一股黑色的陰氣,皺巴巴的眉頭上那黑色的詛咒印記格外明顯。
稍過了一會兒,幹屍眉頭上,那些皺巴巴的印記和陰森的黑氣也是消失掉了。
除了幾具屍體,這裏便一點線索沒有留下了。
我慢慢地走過去,想要從那些屍體身上摸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可我的手剛碰到那些屍體,他們就“嘭”的一聲碎成了一團黑灰,包括他們的衣服、毛發,同時化為黑色的塵埃隨風散掉了。
有了第一聲,就好像鞭炮似的,接下來幾具幹屍也是統統響起來:“嘭嘭嘭……”
隨著響聲過後,我們麵前連屍體都沒有剩下了,甚至是那老者手持的黑弓也是跟著碎掉了。
我不由驚歎一聲:“這詛咒術好強啊。”
伍嘉琪道:“魔淵怪物的術法,我見過很多,每一樣都極其的陰狠歹毒,爺爺說了,那是有違天道的術法,施術者都該殺。”
我道:“我們繼續趕路吧,先到南天門再說,既然有人要殺人滅口,那我們肯定查不到其他的線索了。”
接下來我們一直走,我心裏就一直有個疑問。
那就是這些人跟了我們五天,為什麼偏偏到了今天伍嘉琪才發現?
是有什麼隱匿的好神通嗎?
接下來我們趕路就更加的小心,有了這次遇襲的經曆,每天我們都走的小心翼翼。
而且我還時不時將氣場展開去探查周圍的氣。
一連數日我們沒有再遇到麻煩,我們也是終於到了南天門前。
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大門,我心裏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我們終於平安到這裏了。
“哇,好大的金門啊,真是氣派。”伍嘉琪看著那巨大的金門不由讚歎。
沿著台階走上去,我又看到了那兩個守門的白衣修士,半年前我們才見過,他們還記得我。
他們向我拱手行禮後,年紀稍大的那位修士便問我:“你們北天門就你們兩個人,而且你帶的人,還是個孩子?”
伍嘉琪道:“我才不是孩子呢。”
我攔下伍嘉琪,讓她不用繼續說下去,她聖女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其實伍嘉琪的身份在北天門也是極其神秘的,大家都知道北天門有位聖女,而且有一千多歲了,可聖女長的什麼樣子,卻是沒什麼人見過,多數弟子都認為聖女應該是老婆婆的模樣。
北天門的弟子尚且這麼想,南天門的弟子就更甚了,任憑誰也不會想到伍嘉琪是聖女。
我道:“我是來參加金貼賽的,這位是我北天門戒律宗某位高人的後人,是那位高人讓我帶其後人外出遊曆,觀摩金貼賽的。”
戒律宗在北天門地位極高,就算是南天門的人,聽到戒律宗高人這個名頭,也是不由的尊敬起來,不敢再小瞧伍嘉琪。
他們兩個,引我們進了南天門的結界,而後我和伍嘉琪就乘坐仙鶴去了南天門的極巔之上。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乘坐仙鶴,沒有了先前那一次驚慌,倒是伍嘉琪興奮地不行,在仙鶴的後背上跳來跳去,搞的那仙鶴發出一陣陣鶴唳之音,好像是在提醒伍嘉琪坐好,又好像是抗議伍嘉琪的動作把它弄的不舒服了。
聽著陣陣鶴唳,我就對伍嘉琪說:“安省一點吧,你把它弄疼了。”
伍嘉琪這才醒悟過來,連忙爬在仙鶴的背後上,用手輕撫自己剛才踩過的地方,然後嘴裏直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太高興了,爺爺都經常說我,容易得意忘形!”
仙鶴又輕微發出兩聲鶴唳之音,好像並無怪罪伍嘉琪的意思。
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們就到了那巨大金色宮殿前麵的廣場上,仙鶴落下後,伍嘉琪又抱著仙鶴的腿好一頓道歉。
那仙鶴也是用脖子蹭了蹭伍嘉琪,等她鬆開了自己的腿,然後再振翅飛走。
仙鶴飛走後,閆武木的身影就緩緩從宮殿那邊走了出來,行過禮後,閆武木就道:“張師弟,我們又見麵了,一別半年,你的修為可是又精進了不少。”
我道:“我這點小進步不算什麼,對了,一飛呢,他的修為如何了?”
閆武木也沒有對我隱瞞,隨口道了一句:“還是紫氣天師,畢竟他才剛剛突破半年,沒有那麼容易再進一部分,哪怕他是舉世罕見的天才。”
說話的時候,閆武木打量了一下伍嘉琪,他好像識得伍嘉琪的身份,就拱手行禮道了一句:“聖女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伍嘉琪看著仙鶴飛走的方向入神,好似沒有聽到閆武木的話。
我在旁邊就說:“此次我帶聖女出來是我師父的意思,她的身份需要隱藏起來,所以還請閆師兄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