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老頭,以及他肩膀上的孩子,我不由一震,但是我又不能讓郎芊墨覺察到我看到了。
郎芊墨則是趕緊衝到門口一把扶住那個老頭兒道:“爺,你又出去喝酒了,還喝這麼多。”
說話的時候,郎芊墨往老者的肩膀上看了一眼,顯然她也是能看到那個鬼物小孩兒的。
我不由想起師父給我的資料,或許那就是她的孿生哥哥。
郎芊墨對著我們報以微笑的歉意地道:“好了,天不早了,有什麼事兒,等你們小店開張了,咱們再細聊,我得先送爺爺上樓去休息。”
這小店,除了後門通往修車廠的院子外,在裏屋還有個樓梯,是通向二樓的。
為了不引起郎芊墨的懷疑,我們也不便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便和她說了再見。
出了那小店的門,走出了一段距離,伍嘉琪才忍不住說了一句:“那個老頭兒肩膀上有個小鬼,你剛才怎麼不提醒人家啊,要不是你說過不讓我在旁人麵前說話和使用術法,我早就抓了那小鬼去拷問究竟了。”
我看著伍嘉琪道:“那樣我們就暴露了。”
“另外,我不說,是因為郎芊墨和他的爺爺應該都知道那鬼物的存在,換句話說,他們可能是在養鬼。”
伍嘉琪立刻道:“爺爺說了,養鬼的人,品行一般都有問題,那這件事兒是不是說明郎芊墨不合格了,不用考驗了,明天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反正她也不合適。”
她這次下山就是為了遊曆大千世界,讓她停下腳步,她心裏肯定不大願意。
我看著伍嘉琪說:“別急,師父說的一般,而不是絕對,我們再待一段時間看看。”
伍嘉琪隻能無奈點頭,師父說過讓她聽我的話,雖然她有時候會撒嬌,可從來不會違逆我的意思。
回到家,我把今天遇到的事情過了一遍,沒有發現自己留下什麼紕漏,便放心地睡去了。
早飯、家務什麼的,我都不用做,每天醒來,伍嘉琪都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這一天也是如此。
次日清晨,我們吃了早飯,便跑到了鳳山路的小店,隻不過那門鎖好久沒開了,我鼓搗了半天,還是去五金店借了一些潤滑油過來才把鎖子打開。
那五金老板聽說我租了那小店,就對我道了一句:“我說你昨天跟我打聽這打聽那的,原來你要租這裏的房子啊,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還敢租,膽兒也是夠大的。”
我說,自己略懂一些陰陽術,擺個風水局就沒事兒了,不耽誤做生意。
在詢問我做什麼生意的後,那五金店老板就立刻笑道:“那你幫我也看看,搞下我的五金和水泥建材店。”
我也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談話間我也是知道,那五金店的老板叫劉慧聰,我們稱呼他一聲劉哥。
我這邊開門的時候,郎芊墨的店還沒開。
打開了卷簾門,我就發現,這裏麵厚厚的一層土,還保留著之前汽修門臉的裝飾,牆壁上甚至還掛著幾個輪胎。
這要收拾出來也要半天的工夫吧。
把後門打開,我就把房子裏的東西開始往後院的汽修廠倒騰,我問房東老太太,她說店裏的東西隨便我怎麼處理,賣了也行,扔後院也行,她不計較。
這些東西能賣不少錢,可我卻不能做損功德的事兒,我還是把東西都搬到後院。
這一忙就是大半天的時間。
到了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店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才搬完了。
而這個時候,郎芊墨的小店也終於開門了,她還主動來給我打了招呼:“挺早啊,已經收拾這麼幹淨了。”
我笑了笑說:“還行,店裏不用大動,我買幾塊布,把櫃台遮住,再弄點太極八卦掛上,就能開張了。”
郎芊墨說:“是挺省勁兒的。”
而我借口喝水,也是到她店裏看了看,這一看我就發現,昨天看到的紙人少了一多半,在上二樓的樓梯口,還有大量紙人碎屑。
有不少的紙人好像是被毀掉了。
郎芊墨說:“我爺爺昨天喝的有點多,發酒瘋,把店裏的紙人砸了不少。”
喝了水,出來,我就準備先關了店,然後去弄點吃的,同時有些事兒,我必須安靜地仔細推敲下。
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家麵店要了兩碗麵。
坐下之後,伍嘉琪就說:“什麼時候吃漢堡包啊,我想那個了。”
我道:“那些都是垃圾食品,還是麵食好,咱們老祖宗留下的精華美食。”
一邊說,我就回想起了郎芊墨店裏的細節。
除了那些被毀掉的紙人外,還有一股新鮮的陰氣,那股陰氣不用我刻意去探查,憑著我修行的敏銳,也能夠輕易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