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郝雷的態度上,鮑蜜隱約猜到,黑羽對他說了什麼。那些話,他自然不會為自己而說。這樣想來,就隻有一種可能。
站起身,鮑蜜友好地說道:“薑勁風很好,也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可感情這種事情是不受控製的,就像知道他很好,我始終還是沒辦法愛上他。從我和郝雷相遇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未來。”
她的聲音很平靜,卻能夠讓人感覺到其中的真心。似乎她這輩子,注定隻能跟著郝雷一個人。
沉默片刻,黑羽低沉地說道:“嗯,祝你幸福。”
感情的事情既然不能勉強,那就選擇祝福。鮑蜜俏皮一笑,說道:“嗯,你也是。等你和菲菲的孩子出生,你就會更忙碌。到時,你也更加舍不得離開菲菲。”
聞言,黑羽略帶著無奈地說道:“現在就已經舍不得離開。”他的臉上,帶著能夠讓人融化的溫柔。以前的時候,鮑蜜絕對不會想到,陰冷如黑羽,還能有這樣的一麵。
周末是忙碌的,等著郝雷等人清醒之後,鮑蜜便帶著他去往醫院。對於他的病,他們始終沒有放棄。今天前來的醫生,便是鮑正河從國外找來的專家。
醫院裏,經過一係列檢查,醫生簡單地說道:“目前看來,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大腦上的傷幾乎已經沒什麼問題,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患者的心裏負擔。”
“心理負擔?”鮑蜜不解地問道。
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醫生繼續解釋地說道:“不錯,有一種情況下,如果患者潛意識裏想要逃避一些事情,會出現記憶消失,心智不成熟的情況。因為當逃避現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童年。”
驚愕地看著坐在一旁玩耍的郝雷,鮑蜜不由眨了眨眼睛:“所以,其實是我丈夫,他潛意識裏想逃抹去一些事情,對嗎?”
點了點頭,醫生平靜地說道:“不錯,可能是出車禍之前遇到的一些事情,讓他本能地不想要麵對。所以在出事之後,發生了這樣的現象。本來如果是受傷所致,應該隨著傷治愈而想起。可是患者,卻不是這樣。”
試想著他開著車,焦急地想要來與她解釋的情景。再想著,這些事情是薑倩芝所為,那個他一直當做妹妹看待的女孩。忽然覺得,她選擇逃避,那也是有可能的。
“醫生,那我們該怎麼辦?”鮑蜜連忙急促地問道
攤開雙手,醫生無力地說道:“對不起,病人的心理上,我無能為力。如果能夠解開他的心結,或者一些外力的刺激,或許可以讓他想起,去麵對。”
知曉他是因為心理而選擇遺忘,鮑蜜忽然看的未來的希望。隻要不是身體上所造成的不可改變的結果,其他她都可以接受。
拉著他的手,鮑蜜堅定地說道:“郝雷,我一定會幫你找回過去。”
從醫生的辦公室裏出來,鮑蜜便始終沒有做聲。他在思考,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薑倩芝那,她是鐵定不會去找她。那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刺激他想起呢?
“你真的很想我記起過去的事嗎?你,不喜歡我這樣嗎?”郝雷停住腳步,有些不安地說道。
轉身,拉著他的手,鮑蜜甜甜地笑著,說道:“沒有呢,我怎麼會不喜歡你這樣呢。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但我更喜歡,你能記起我們的過去。那些是我們共同經曆過的生活,我不想隻是我在那記著。”
郝雷沒有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她。沉默許久,郝雷點著頭,說道:“我會盡力,想起過去,不讓你難過。”
既然決定了一件事情,無論有多難,都要堅持。鮑蜜的信念便是這樣,既然她的選擇時候他,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思考著該如何才能幫助他打開心結,鮑蜜顯得若有所思。郝雷乖乖地坐在一旁,像極了安靜聽話的孩童。
門鈴聲忽然響起,郝雷站起身,說道:“我去開門。”說完,郝雷率先朝著大門而去。
打開大門,瞧著站在門外的男人,郝雷的眉毛本能地蹙起。雖然不記得他是誰,但對他,郝雷本能地充滿著敵意。
聽見久久沒有聲音,鮑蜜站起身,好奇地問道:“郝雷,是誰來?勁風,怎麼是你。”看著站在門外的薑勁風,鮑蜜的臉上帶著吃驚。
一如每次見麵,薑勁風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說道:“鮑蜜,好久不見,最近好嗎?恰好路過,過來看看你。順便,也來看看他。”
郝雷並沒有讓開道,對他似乎有些敵意。鮑蜜走上前,淺笑地說道:“嗯,進來坐坐吧。”說話間,鮑蜜拉過郝雷的手,將他帶回客廳裏。
薑勁風從容地在客廳裏坐下,微笑地說道:“一段時間沒見,沒想到郝雷會出現這樣的事。醫生怎麼說,能夠恢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