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研結束之後,很快的,我的舍友陸陸續續都走光了。
我去火車站送她們,看著除了我之外,剩下的四個人都推著拉杆箱漸漸遠去,背影很快的消失在人群裏,說心裏一點都不難受是假的。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每天晚上睡在一個地方,那些喜悅的、悲傷的、不愉快的林林種種,都會漸漸隨著風逝去,從此忘卻,不複存在。
我眼眶濕潤了起來,人都是有感情的啊,雖然不是特別鐵的關係,看到她們都走了,我還是難受!
回學校,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在學校走,路過操場,冷不丁就被一個籃球砸中了腦袋。
我一愣,揉著腦袋看過去。
是個寸頭的男生,高高的,眼睛很小,鼻子卻很大,長得一般般。
“對不起啊同學,砸到你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
“哎不行,萬一有事呢?我還是得帶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的!”
“不用了,我自己去醫務室檢查就行了。”我聲音很冷。
可能是因為天天寫套路的緣故,所以對這些所謂的套路,其實我並不陌生。
那個男生笑了一下,“嘿嘿,真的對不起啦!”
“真的沒事。”
我轉身就走了,他也沒再糾纏我。
回宿舍的路上,我剛想給江卓彥打電話來著,就看到他站在我宿舍樓下。
白色的外套,裏麵是黑色t恤,藍色的寬鬆牛仔褲,深灰色的板鞋。
燈光拉長他的影子,勾勒著他側臉的輪廓。
從我這個角度,我能夠看到他的喉結在滾動,瘦削的側影說不出的迷人俊朗。
我走了過去,拍他的肩膀,“嘿,帥哥!”
他穿白色外套真的好帥,特別有型,特別陽光,小清新的感覺,其實平時他也挺小清新的,反正我男朋友怎麼著都帥就對了。
江卓彥睨著我,手裏還拎著一盒草莓蛋糕,“你去哪啦?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哦,靜音了,我去送我舍友去火車站了,唉……大家都走了啊,以後就徒留我孤家寡人一個了!”
“誰說的?你還有我。”
說著,把那盒草莓蛋糕塞到我手裏,一把攬過我的肩膀,他挑著眉道,“走,哥請你吃飯!”
“能吃你嗎?”我開玩笑的哈。
他就笑,壞笑的那種,“再等等,皇上不急太監急!”
“艸,你才是太監!”
“我要是太監,你後半輩子的幸福怎麼辦?”他笑著看我。
我哼了聲,衝他豎中指。
他一邊走,一邊抓過我的手指包裹在掌心中,調侃我,“手指那麼短還衝你老公豎中指,找艸的?”
“你又不給,還就知道說!”
“不都是因為你,沒良心的臭丫頭!”
全是打趣的話,他在逗我開心,我知道。
甚至他還特意買好了兩張電影票,拉著我一起去看電影,喜劇片,他全程都笑的特別開心,時不時指著屏幕給我看,讓我也笑。
我看到他眼睛裏麵,好像有光,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胳膊!
這個男孩一直都像是磁場一樣吸引著我,讓我不斷朝著他的方向靠近、再靠近,我忘記了心頭的傷感和惆悵,眼裏和心裏隻有他,江卓彥,my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