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看著魯弗遞過來的清酒,顧筠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
“這是我敬顧小姐的。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顧小姐不要往心裏去。”
說著,魯弗就昂頭一口將杯中的清酒喝了下去。
看著喝得如此幹脆的兩人,顧筠心中的戒備也降低了一分。
看他們這一刻的表現,似呼都不像是在做作。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顧筠雙眼之中的冷意也消散了一分,嘴角有些不自在得扯了兩下,露出了一個很是苦澀的笑:“大家都是死亡之城的人,也一起生活了幾十年。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吧!遺落的塵埃隻會迷了你的眼。
顧筠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句話。
隻是,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心底卻是如同刀絞一般的痛楚。
她知道這句話一出,就得獨自承受那內心的折磨。
放下喪子的仇恨?
她真的放得下嗎?那可不是什麼人都做得到的。
“說的好!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吧!”
“來,顧小姐我也敬你。讓我們以後都和睦相處,讓死亡之城永遠的記住我們的名字。”
“我也敬你!”
九大家族的九位公子哥挨個向顧筠敬酒,說著違心的心裏話。
雖然在這九人挨個敬她酒的時候,顧筠沒有喝一滴酒。可是,她心裏的那絲防線卻是降了又降。在她看來,這九人今天可能是真的,隻是很單純的為了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才在這裏聚餐。
當然,這也隻是顧筠放下心裏防線的次要原因。主要原因還是她自己認為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擔心害怕他們會做出什麼出閣事情的理由。
未出世的孩子已經在一年前被韋斯看是無意的有意為之給撞掉了。現在除了她這個人外,就在沒什麼別的牽掛了。
留住她的人?侵犯她的身體?
顧筠也不是沒有想到過,隻是她不相信他們會那樣做。
畢竟,她是沙托的孫女,連城主都得給她麵子,何況他們,有誰敢胡來。
雖然他們平時有些不務正業,調耳啷當,可也還沒有達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沒酒了,我去拿!你們繼續喝,繼續聊。”
韋斯喝了不少的酒,臉有些微微發紅,搖了搖空了的酒瓶,陪笑著起身就朝雅間的房門走去。
“韋…兄……你……去取酒…的……時候,記……記得……帶壺茶進來。”
魯弗將自己杯中的酒昂頭灌下,用一幅醉得不淺的語氣朝韋斯吼道:“醒酒……提神……別……忘了!”
“知道了。”
“喝,嘿嘿!”
一出雅間,就如同換了一個人的韋斯,邪笑著從懷中摸了那瓶裝有逍遙散的瓶子,“喝茶嗎?”
“那韋斯手中的東西是?”
坐在一個角落,時時注意著顧筠所在雅間的格魯,在韋斯從中出來時,第一時間就看見了他那一臉的邪笑和手中的瓶子。心底呼的就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安:“不行,待會一有響聲,就一定得衝進去。少主夫人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不然,到時怎麼對得起家主的信任。”
片刻~
“等急了吧!”
韋斯一手抱著一大壇酒,一手提著一壺茶水,一臉笑意的走進了雅間:“來來來,我給大家滿上。”
“哦,對了,顧小姐就以茶代酒,我們一起喝一杯。祝願我們十人的感情越來越好怎麼樣?”在韋斯到酒的時候,魯弗一旁提議道。
“我沒意見。”、“我也沒意見。”
眾人相繼表態後看向了顧筠,等待著她的回答。
他們喝酒我喝茶,應該沒事的吧!
顧筠潛意識裏麵的防禦不可為不強。
可是,在麵對眾人那一雙雙希冀的眼神時,她的心底還是出現了一絲動搖。有些拿涅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