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
三個字,如同來自地域深淵的召喚之音,充滿了陰冷的軾殺之意,久久的在每個人的心中回蕩徘徊。
也多虧在傍晚十分,陳峰回來之前,白托就按照沙托的吩咐將所有前來參加掉念的人給遣送離去了。不然,陳峰這真正回來的消息一旦流傳出去,還不得讓整個死亡之城都亂翻天。
當然,如今的死亡之城距離亂翻天也差不了多少了。
“九大家族的少家主。”
深吸一口氣,格魯好不容易才將自己內心中的那絲震蕩壓製了下去。
“九大家族的少家主?好,真TM有種!”
陳峰並沒有被格魯這話中的九大家族少家主給嚇住,反而使得他眼中的火焰更濃鬱了一份,森冷的殺意也更濃了一絲:“將我不在的這一年半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都給我說說。尤其是與筠兒有關的事情。”
“還是先進屋在說吧!”
不待格魯回話,沙托那滿是憂喪的話音便插了進來,接著,對著一旁的白托說道:“去叫廚房多準備點吃的送到我的書房。”
“是,家主!”
白托沒有多問,為什麼要將食物送到書房,隻是點頭應是離去。
“托老……”
陳峰剛一開口,還沒來得及說出他想要在這裏陪陪顧筠,便被沙托的話給打斷了。
“為了給你留下一個清白之身,筠兒都已經不再了。你難道就不能叫我一聲爺爺?”
看著眼前英姿霎爽的青年,沙托的聲音之中滿是愁苦和悲傷。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透出的盡是無奈。
人是他帶回來的,孫女婿也是他內定的,就連最後陳峰與顧筠稀裏糊塗的上了床,有了後,都被他默認了。
福也禍也,已經不再重要了。反正離去的人在也回不來了。
躊躇良久,在沙托都覺得有些好笑、尷尬之際,陳峰終於叫出了一聲“爺爺”。
“好好!要是筠兒聽到了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沙托雙眼一紅,淚花在他的眼中直轉不停,一連點了好幾下頭,繼而,拉著陳峰朝書房行去。
“格魯,還是你來說吧!”
書房中,沙托坐在自己的坐位上,整個人都疲軟在了坐位上,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清楚知道沙托心中那說不出的苦,格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頭看像了陳峰:“家主,這一切都還得從一年半前說起……”
陳峰靜靜的聽著格魯的敘述,眉頭緊皺著不曾鬆弛。
聽得格魯說在陳峰一年半前,剛剛進入沼澤泥潭,當初說好了的拍賣就被人給強行取消了時,陳峰並沒有多大憤怒。他知道那鬱李果實對死亡之城的重要性。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他就真的可以容忍,一想就知道是九大家族暗中動手腳的事情。
隻是,現在這個時候,不容許他有過多的分心。
當陳峰聽格魯說,在一年前,也就是陳峰離開死亡之城進入沼澤泥潭的半年後,九大家族的少家主邀請顧筠一起前往聚仙閣聚餐,由於韋斯在給眾人到酒,腳下一滑,將顧筠給撞倒在地,從而使得她肚中的孩子化作一灘血水時。陳峰瞬間便怒了,一雙拳頭拽得死緊,崩起了條條青筋。
一滴滴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流了下來,他也不曾注意到。
孩子,我的孩子!
混蛋,韋斯那個該死的混蛋。
陳峰的渾身上下,不自然的散發出了一陣陣的濃鬱殺氣。
報仇、報仇!
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為我那可憐的孩子報仇。
陳峰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猜到這其中的貓膩。
他當初剛剛進入死亡之城的時候,可是聽說過的,顧筠將韋家少爺給狠扁了一頓。而且,讓那韋家少爺在床上躺了很久。
所以,陳峰可不認為那個韋斯是無意,分明就是蓄謀以久的有意為之。而其他幾大家族的少家主就是幫手。
殺,殺。
一個都不能放過。
如果說陳峰聽了格魯前麵的話還能讓自己冷靜的話,那麼當他聽到格魯說昨天,韋斯在給顧筠所喝的茶中放了逍遙散,慫恿其他幾位少家主,欲要將顧筠車侖女幹,要不是因為她性子貞烈,寧願被烈火吞噬,也不願被他們汙了身體而咬碎了藏於牙縫的烈焰血丹時,就讓陳峰徹底的、發自靈魂深處的憤怒了。
“啪!”、“混蛋!”
陳峰狠狠的一掌,直接將他身邊的桌子給拍成了粉碎:“老子這就去滅了那群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