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一上台,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屋內的人,除了赤城幾個沒有人能認得寒明這位太子殿下,可是卻有很多都是認得這位季白公子的。
赤羽國雖然是重武學而輕文學,可是在卻也不乏有喜歡附庸風雅的人,這位天涯詩社的當家人,在數次的詩社聚會中都會出現,自然令偶爾也去湊湊熱鬧的貴族子弟記憶深刻。
“是季白公子哎,那這次的勝利者必定是他莫屬了!”
“我看雖沒有十成的把握,也是八九不離十了,沒看到剛才他跟九王爺在那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九王爺還特意去他坐的那一桌,顯然是對他很是器重啊!”
“說不定,這次季白公子就是王爺請來的呢,做這麼都得有噱頭,聽聞這瀟湘樓幕後的老板跟九王爺有關,現在看著樣子,竟是真的了!”
……
“季公子!”
晴川早就注意到季白了,而且王爺也特意派人來知會了一聲,這樣看來,今日的頭等定是這位季公子莫屬了,隻是不知道他是否真能擔得起這天涯詩社社長的名號。
不是沒有聽到台下的議論聲,也不是沒有注意到晴川打量的眼光,可是季白的步伐沒有絲毫的紊亂,反而是更加的堅定,王妃說的對,自己究竟是想繼續做個閑散逍遙的人,還是要做一個實現自己理想抱負的人。
機會就在自己眼前,縱然這個機會不是自己靠實力得來的,可是誰又能否認,自己靠的不是運氣呢。
他展開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白紙,手持狼毫,旁邊是上好的徽墨,根本就不用思索,提筆間就已經將藏著心底的那首詩寫了出來。
詩是好詩,紙是上好的宣紙,墨是赤羽國有名的徽墨,這字,也必定是好字。不多一分顯得累贅,也不少一分顯得欠些火候,這拿捏的力度也隻及精確的,可是主人對於這一手字,沒有少下功夫。
從懷中取出印章,就著旁邊的印泥沾了些許,然後便在那空白處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此時,一副完整的作品宣告成功。
待墨跡幹透,一旁早有侍奉的丫鬟將這詩呈現給一旁的天心。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天心之所以被選中作為這詩的評選人,自然也是有幾分鑒賞能力的,否則赤城也不會將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一個這樣的姑娘來負責。
天心霍然起身,施施然走到季白麵前,屈身行禮:“小女子天心,敢問您就是季白公子?”
“正是在下!”
季白從骨子裏來說還是一個文人,一個才子,自古才子多風流,縱然季白不是那種好色之徒,可是看到天心這樣脫塵氣質的美女也是顯得有些無措。
“眾位,天心已經選得了今晚奪得頭籌的人選,就是天心身邊的這位季白季公子。”台下立時又響起了一陣騷動,可是礙於這九皇子在場,並沒有人發難。
隻聽見天心如黃鶯出穀般動聽的嗓音響起:“王爺遞過來的詩稿,天心都是看過的了,也選出了一些供王爺參考。隻是天心終究是一節女流,現在又委身在這煙花之地,也確實是不適合品評天下才子,隻是這位季公子,是天心今晚的客人,相信王爺也是不會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