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人！”胭脂笑著點了點頭，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抬頭瞥了一眼坐在她對麵的那女子，卻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紅岸看。
胭脂有些不明所以，這是誰家的姑娘，為何一直跟著夫人？
趁著紅岸不注意，胭脂朝著玉魂的方向瞥了一眼，用眼神詢問玉魂，誰知玉魂卻是一個聳肩，表示自己也什麼都不知。
紅岸無視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早膳。
“姐姐！”許久，那女孩終於再次開口。
“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你。”紅岸喝了一口粥，頭也沒抬地說道。
“姐姐，你放了他吧，我全都招了。”那女子抬頭看了一眼被吊在半空中的男子，因為被法術封印於上，尋常人根本就救不了他。
紅岸吃東西的手頓了一下，卻並未停下，繼續歡快地吃著早膳。
“我是那男子的靈寵，卻因為一場劫難死於非命，如今，他將我喚回，卻要為一人賣命。”那女子說的時候眸色有抹淡淡的哀傷和紅岸辨不清的情愫。
“那人答應過，隻要他殺了你，我便可永生留在他的身邊，所以才會有了他昨晚行刺你的那一幕。”
“那人？是誰？”玉魂這下坐不住了，原來這小姑娘的主人居然就是昨晚要殺紅岸的殺手！他的聲音陡然帶了幾分防備與狠厲。
“我……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偶然間偷聽才知道的。”霜兒被玉魂的凶狠嚇得一抖，縮著身子似乎很怕他。
紅岸瞪了玉魂一眼，讓他稍安勿躁，別把人給嚇壞了，她還有很多話沒問呢。
“你叫什麼名字？”紅岸停下手中的動作，突然抬頭問起那女子。
“我叫霜兒。是寒霜的霜。”霜兒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紅岸的眸子閃了一下，盯著霜兒看了半晌，“那你如今是人還是鬼？”
霜兒沉默了，是人？還是鬼？如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還是鬼。
“你別怕，他不會將你如何的。”紅岸頓了一下，繼而再次問道，“你可知，他為何要複活你？你當知，靈寵死後，是會轉入輪回的，你在這世間壽命有限，耗完靈氣，將永世無法轉入輪回。”紅岸盯著霜兒的眼，她，是一隻很不尋常的靈寵，那男子究竟又是付出何等代價，才讓她再回人間？
“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過去的事了，隻是對他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而他，似乎也忘了許多事。”霜兒的眼底出現一抹茫然，如今的她，除了跟在他的身邊保護他外，也不知自己究竟還能去何處。
忘記了前塵過往？紅岸腦海裏浮現出小七那張酷似項莊的臉，心底漸漸升起一抹疑惑，難道……
“你們住在何處？”紅岸察覺到霜兒眼底的失落，知道這個問題不宜深入，便也止了口，換了話題。
“西邊郊外的一處宅子。”霜兒這回倒是學乖巧了，紅岸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紅岸沉默了半晌，昨日來偷襲她的，怕是伊蓮的人，倘若小七真的是她劫走，那麼霜兒，是否也是因她才沒入輪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