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居然會爬樹,倒是看她了!
按下內線電話:“讓她走,誰也不許攔著她。”
“好的,二爺!”
男人轉身邁開大長腿,背影高大挺拔,步伐不慌不忙。
他賀澤川過了門的媳婦兒,怎能跑就跑?
“二爺,您怎麼出來了?”
下了一樓,老管家祥叔守在那裏。
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難道二爺真像外界傳言那樣不解風情?
男人腳步微微一頓,雙手放進口袋站在那裏,慵懶又隨意,漆黑的眸心淡淡睨向祥叔,薄唇輕啟。
“我要帶太太出門幾,通知家裏人,不必擔心。”
“怎麼沒看見太太?”
祥叔疑惑。
賀澤川漆黑的眸心一冷,陰沉的氣息撲麵而來,祥叔急忙低頭。
“是我多嘴,二爺盡管去,家裏我知道該怎麼。”
賀澤川與祥叔擦肩而過。
那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一塵不染。
走出門的時候,聲音遠遠傳來。
“不必派人跟著我。”
“好的,二爺!”
……
雨夜的街頭異常的安靜,蘇淺眼睛裏出現一抹茫然。
白家顯然是不能回了,舅媽要是知道了她逃走還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她,現在她逃出了賀家,賀家和白家都不會放過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兒!
一路上,遇見的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她,蘇淺想,自己一身婚紗別人一定將她當成神經病了吧!
最終,她在一間銀行前停了下來,拉開櫃員機前的玻璃門走進去,纖細消瘦的身子緊貼牆角卷縮起來。
又累又餓,她不能去酒店也不能去報警,賀家在空城能隻手遮,所以她隻能躲,這一刻的蘇淺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抱著扭傷的那隻腳,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賀澤川一路跟著女孩,一身強大的氣場讓那些對她不懷好意的混混們望而卻步。
夜雨淅瀝瀝下著,打濕了他頭整齊的短發。
若是讓媒體知道,他賀二爺的女人剛進門就跑了,他就成了整個空城的笑柄,那無數個外號裏,賀心黑、賀黑臉、賀扒皮……之外,恐怕一定又多了一個賀綠頭!
該死的,他不喜歡賀綠頭!
來到銀行外,賀澤川準備衝她一通發火,漆黑的眸光透過玻璃,忽然看見那卷縮在角落的身影。
她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卷縮成一團忍不住發抖,看上去像個可憐蟲。
卷起來的長睫上,還沾染著淚珠,在燈光下晶瑩剔透的。
賀澤川緊緊抿起來的薄唇緩緩放鬆。
他走進去,伸出修長的手臂。
“不要……舅媽別逼我嫁人……”
她用力撥開他的手,似乎睡夢中也忍不住恐懼。
賀澤川手上動作一頓,嫁給他是她的福氣,有什麼不好?
既然不願睡在家裏,就讓她睡在這裏好了,誰願意管她啊!
半個時後。
賀澤川看見女孩冷的渾身發抖,他脫下西裝蓋在她身上。
冷死她最好!
她抱著他給她蓋上的西裝終於停止的發抖,在他要移開目光的時候,忽然看見她臉上不正常的紅。
修長的指尖輕觸她的額頭,好燙!
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