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川星光大劇院。
這座露天的大舞台於去年開始修建,由南川市人民政府聯合區一建總公司斥巨資聯合修建。整個劇院占地上百畝,全場共可容納觀眾十萬之數,以半弧形環繞而成,主色調為淡紫與天藍,從中更是添加了為數不少的藝術塑模。若在夜晚,加之無比絢爛的燈光效果,這片舞台將美輪美奐,被稱作人間仙境也不為過。而它得以誕生很大部分原因便是詩晴全球巡回演唱會的開辦,原本主辦方把它看作一個分站對待,卻沒想到詩晴卻堅決要求將此處作為演唱會開幕地點,這讓一部分人始料未及而又欣喜異常。
如今已到晚上十點。音樂女神近三個小時的放情演唱,此刻已將現場的氣氛點燃到了極點。眾人的情緒都陷入了狂熱的歡喜和無比的激動中,因為詩晴的表演太過唯美,完美。
而在音樂女神的心底卻存有著莫名的感傷。‘他來了嗎。’詩晴一直這樣不停在內心疑問著。當視線再一次茫然掃過十萬觀眾席,她依舊沒能發現那一絲熟悉的氣息,詩晴心裏不由現出了點點失落。她不由歎了口氣,暗暗下定了一個決心。
“今天,我決定再唱最後一首歌。”當演唱會即將成功落幕,詩晴的之聲震撼性傳出。
微秒的寂然後,舞台下方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一時間,更伴雜著拚命的尖叫,嘹亮的哨音,久久不絕於耳。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原本已知演唱會接近尾聲,但依舊有太多的牽念和不舍,這份狂歡後麵臨的黯然是很令人心痛的。卻就在這是,突然得知有能再次聆聽的機會,即便這是越陷越深的苦海,大多數人也願意沉淪進去。
現場觀眾的歡呼持續近七分鍾才得以最終消停,詩情帶著欣然的笑意再次說道:“不過有些歉意的是,這首歌並不屬於我以往的任何單曲。或許,它並不能算一首真正的歌吧,因為它並沒有歌名,也沒有歌詞,但它卻是我最鍾情的一首歌。而我,將把它獻給我此生最愛的那個人。”
聲落,場麵再一次沸騰,雖然依舊宣泄著歡喜,但從中卻帶了點異樣,而它的引燃點莫過於音樂女神最後一句話。
如今的詩晴,在眾多男性甚至一些女性心中,已成為這輩子最大的追求,雖明知道不可能,但依舊甘願沉浸的虛無縹緲的幻想中,以此得到精神上一種微妙的滿足。而詩晴一直潔身自好,清雅高傲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其實已經有很多人認定,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配得上音樂女神,即使世上最優秀的男性也不能褻瀆女神分毫,因為詩晴的之音實在太美妙了,美到無與倫比。可如今,詩晴所言這句話無疑是爆炸性的,眾人都開始默默祈禱她所說最愛的人最好是其父母,更有部分人堅決告知自我女神的歌必定是獻給她父母的。無疑,詩晴已成為了世人眼中一種象征,有太多人心甘情願因她迷戀,毫無理由信仰她。
這份信仰,不容破滅。
如若世人知道音樂女神的心早就交給了一個叫‘楚風’的男人,那麼,毫無疑問,伊拉克全年所遭受的恐怖襲擊這個叫‘楚風’的男人不到一周時間便能夠享有。
喧囂終有盡頭,此刻整個大劇院開始靜寂下來。眾人都開始屏息以待,由於這首歌音樂女神說出了它的特殊意義,所以被尤為關注。
舞台的燈光變為五彩斑斕,正中央的虛影空間投射出朵朵雲霞,雲端上呈現出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無數美麗的天使撲打潔白翅膀來回暢遊,為萬物的開端播下祝福的樹種。詩晴唯美的音調如期響起,這是一種充滿著生機與活力的音色,代表新生的力量,令人陶醉其中,仿佛回歸了剛出生時那最為純潔的一刻。
接過雲彩忽然變暗,大片烏雲席卷而來,天堂隨之消失,唯見一望無盡的荒地及昏黑的天空,地麵上一株孤苦無依的小樹苗,風吹雨打,驚雷湧動,小樹苗定根在這片土地搖擺不定,但一直很堅強很堅強的沒有倒下。詩晴的聲音變得淒苦無助,但又透有憤憤的不屈。在場的觀眾心底開始隱隱作痛,在為命運的孤苦而哀傷,甚至有些憤怒,如果不是理智仍存,唯有一次大聲的咆哮方可解脫。
回歸舞台場景,黑沉沉天空下的小樹苗慢慢成長,卻已是搖搖欲墜,突然,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來襲,當小樹即將麵臨命運的慘痛折磨最終無力倒下,不知何時它的身旁出現了令一棵樹木,它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但可幸的是,那棵樹卻向著不同方向傾倒。原來這兩個樹所處的位置正是風的臨界點,它們所麵對的是兩股從不同方向來襲的風,這樣一來,在狂風下他們互相傾倒向彼此,反而建立了最堅固的防線。詩晴的音色開始變得堅毅,煥發著希望。而在聽眾心底開始充滿感動和震撼,為兩棵互相扶持的樹木祈禱,祝福。它們屬於天造地設的一對,它們互愛得如此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