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沒了解決蘇爾的心思,要了一份她被逼供的供詞,很厚的一份供詞,裏麵詳細地記錄著她如何陷害自己,如何連同蘇玉兒那個女人演了一場驚人大戲。
待蘇夏看到某一處時,她忽然勾了勾唇,道:
“原來貌美的女神如此殘忍還要殺害自己同族人,嘖嘖嘖……蛇蠍美人啊!”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門外響起規律的敲門聲,蘇夏眉心一蹙,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現在是在蘇家後山的破屋子裏,雖然君墨塵把它收拾的像六星級豪華大酒店似的,但一般情況下是甚少有人來探望她的。
尤其是在蘇藝溪中毒、和蘇樂鬧翻之後。
“是我,蘇煥!”
冰塊木頭?
聽到蘇煥的聲音,蘇夏心情有些複雜,他於自己有幾分恩情,而自己最厭惡的就是欠人人情,心想著還是讓他進來看看,是有什麼事情再說。
此刻的蘇夏忽略了一件事,她欠得最多的是君墨塵,而君墨塵亦是欠她的。
“你來了。”
蘇夏打開門看了眼有些消瘦的的蘇煥,招呼道。
不是“幹什麼?”不是“怎麼是你?”而是好友相聚一般,道了一句“你來了。”
讓蘇煥進門的動作稍稍地頓了頓,他環顧了一下屋內的陳設,忽然道:
“蒼術可否借來一用?”
蘇夏聽到蒼術的名字,神情一滯,她好像把它落在攝政王府了,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蒼術在慕文各種藥材的摧殘下,長胖了不少那還見的當初那匹駿馬的模樣,這也是最近她出行沒有帶蒼術的原因。
“你是要用它趕路?”
蘇煥覺得她這話問得奇怪,但也隻是一愣,便點點頭道:“有要事。”
“急麼?”
蘇夏的臉上看不出是何意,心裏卻不停地打鼓,如果蘇煥知道現在蒼術肥碩的身材會不會拿起他懷中那把大寶劍將她砍了?
“急!”
蘇煥一向有什麼說什麼,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婉轉。
“蘇煥啊,怕是要你失望了,你隨小水去王府一趟吧。”
蘇夏遺憾地搖搖頭,她本想要是不急給蒼術減減肥什麼的,可是目前明顯是行不通啊。
她真的不能想象蘇煥看到蒼術那個龐大體形時的模樣,她也隻能叮囑小水到時候若是蒼術跑不動再給她換匹跑得更快的馬。
“等等,還有一事。”
就在她要送蘇煥離開之時,蘇煥忽然轉身道。
“什麼?”
蘇夏民委微蹙,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果然不久便聽到他猶豫道:
“蘇家……道歉可不可以就算了?族長還有宗主他們應該不會做什麼的。”
“不可以!”
蘇夏一口否決,她哪裏會輕易放過那群人。
“雖然你我交情一般,但我仍想問一句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算了?”
蘇煥冰冷的臉龐有一絲決然,有著蘇夏看不懂的東西,眼眸沉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蘇夏深諳人心,她隱約已經猜出了些什麼,暗自為蘇煥覺得可惜,這樣的人已然不是初見那般了。
蘇夏並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她看到了蘇煥眼中的掙紮和無奈,於是對他道:
“蘇煥不管是不是他們找你來解決這件事情,但是有些事我還是要說清楚,至少有一件事你要明白,我們交情並不是一般來形容的。”
“我……”
蘇煥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蘇夏打斷,
“不管原因是什麼,蘇煥你或許不知道你隻要直接說是讓我放棄蘇家這件事也未嚐不可,不必拿蒼術做鋪墊。”
蘇煥聞言心頭一震,原來她早已看穿,他不是個懂得計算的人,這些事蘇家那群人交代自己的,他也是依瓢畫葫罷了。
“對不起!”
他心頭羞愧地道歉。
“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吧!”
蘇夏閉了閉眼,不再去看蘇煥那張英俊剛硬的臉,她的手指冰涼,並非是因為越來越冷的寒冬,而是心涼了。
蘇煥此刻卻不是那麼地想走了,他想要解釋一些什麼,可待他想要張開口時,發現一切都是事實了。
待蘇煥離去後,蘇夏閉著的眼猛地睜開,澄澈的雙眸暗含狠戾之氣,她握住拳頭冷笑:
“蘇維!蘇乾坤!躲過了一次,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目前她最重要的是進入蘇藝溪口中說的狩獵之行,連君墨塵都讚同可以去的地方,她更要重視起來,尤其是她現在正是需要能量的時候。
靈核,還有靈草,她勢在必得!
這麼一想來,蘇夏覺得她真有些像要去打劫的女土匪。
咚咚!
忽然不知從哪個方向扔來一塊木塊,還是一塊被燒焦的木塊,而且很小一塊,也就大拇指大小。
蘇夏撿起一看,隻覺得有些熟悉,她方才以為外麵的動靜是君墨塵派來的暗衛,看來現在這個並不是了,能躲過君墨塵手下的人,看來定是不簡單。
她將木塊反複看了看,看樣子這並不是一塊新鮮燒焦的木塊,燒焦的部分已經沉積了些許白灰,而不是全黑的,而且木塊很光滑,看來是經常有人為的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