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姮留在了蘇家,蘇夏回到了王府。
還未進王府的大門,便有一眾人迎接了出來,薛桃可是等候了多時了,遠遠瞧見蘇夏的身影邊忙迎了出來。
“王妃你終於回來了。”他滿懷欣喜,蘇夏見這張久未見的容顏,想到差點就要留在試煉之地,便覺眼前的一切都格外親近。
“王爺在哪兒。”
薛桃示意蘇夏往裏麵請,蘇夏往裏麵走去,許久未見,這王府還是同走的時候一樣。
墨一過來行禮,蘇夏輕點頭,進了書房。
剛進書房,嗅到了熟悉的文墨香氣,蘇夏莫名一陣心安。
轉眸,一路看著屏風,上麵的女子正在舞劍,眉眼間的英氣逼人,英媚交織,絕世傾城。
她蓮步輕移,睫毛微顫,略帶薄繭骨節分明的手撫上這薄如蟬翼的屏風,上麵女子的容顏,和她如此相似。
手撫了上去,眼神溫柔,一筆一劃都很認真,想來畫者之人,對她記憶猶新。
“你終於回來了。”蘇夏轉身,得見君墨塵,勾唇一笑,兩人三步做兩步相擁在了一起。
君墨塵大手插進了她柔如緞子的發間,撫摸著她溫熱的後腦勺。
“我回來了。”簡單四個字,君墨塵心安。
“是我任性了,下次做什麼事兒,一定要同你好好商量。”蘇夏想到自己連辟穀丹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會漏掉,在心頭一陣罵自己傻。
“好了,沒事,以後就住在王府,放心,沒人敢說你什麼。”他聲音溫柔。
蘇夏心頭一暖,為了緩解這個氣氛,她隨意問道,“最近王府有出什麼事兒嗎?”
未料,蘇夏剛說出來,君墨塵身子一緊,蘇夏感覺到應該是出事了。
“怎麼了?”
君墨塵回答道,“墨二沒了。”
蘇夏眼眸一頓,難不怪,她適才見墨一的笑容間帶著苦澀。
“誰動的手。”蘇夏在心頭猜著,敢動君墨塵的人,想來身份定不會簡單。
“不知道,京都沒幾個人敢有這個膽子,我還在查。”他所說的還在查,蘇夏大概猜到,他應該心裏麵是有底的,按他的勢力,不可能查不到。
“如今,在京都敢動你,又或者,在朝堂上勢力同你抗衡的,怕也隻有皇上了吧。”蘇夏無意間猜測著,他看了蘇夏一眼,笑的無奈。
“你還是聰明。”
蘇夏一被誇起來那就沒完沒了。
“那是,你怎麼也不看看我是誰!不過,皇上這麼快就忍不住動手了,他是要推動他的勢力了嗎?”蘇夏有些好奇,皇上這樣做,就真的不怕君墨塵反擊嗎?
君墨塵看向遠方,一雙眸子遠眺著,誌向遠大,帶著上位者該有的狠厲,“皇上終究還是猜忌我,想要收回我的勢力,穩固皇權,墨二,不過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他聲音低沉,蘇夏眼眸一緊,犧牲品幾個字格外刺耳。
這便是權利的戰爭,沒有硝煙,朝堂即戰場!
“那我們要不要給墨二報仇。”蘇夏低頭道,對於墨二的死,她也很難過。
想到那個活潑的一個小夥子,居然是說沒就沒了。
他卻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墨二肯定也不想我們做無謂的犧牲,你別管這件事。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他轉身,抱住蘇夏。
蘇夏輕笑,埋在他的懷中。
“傻瓜,我什麼都不怕。”
其實,蘇夏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害怕什麼。
仿佛在試煉之地這麼一趟,死也都看開了。
君墨塵讓人備好了上好的飯菜,見蘇夏吃的狼吞虎咽的,寵溺的摸了摸蘇夏的頭,“慢點。”
眾人皆是看呆了,這還是那個冷麵王爺嗎,怎麼,像是一個父親一樣?
女子揚起了油膩的笑容,“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我這下都要補回來。”
君墨塵拿她沒有辦法。
到了夜晚,蘇夏正是在院子乘涼時,慕文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他好像更壯實了些,審美也變了不少,嗯,倒是端正了不少。
“人生得意須盡歡,來,喝酒。”他把倆酒壇子放在了桌子上,開了一壇便開始喝了。
蘇夏見他有些奇怪,起身過來了道,“你這是怎麼了?王府最近很多事?把你折磨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