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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茹萱的請罪聲才落,記吃不記打的呼延拓再次咋呼開來。
“王妃放心,你用的紙本王給你包了,你要哪些要多少,本王都讓人去買!”呼延拓說得豪氣幹雲,好似能夠為她做點事就是天大的幸事。
簡直一副為心悅之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的模樣,看著倒是深情得很。
莫茹萱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按下想出手的夫君,含笑對著呼延拓點點頭,“多謝二王爺關心,這點紙,我安親王府還負擔得起。再說了……”
她故意把話說一半,果然那個性子衝動的呼延拓傻乎乎地上了鉤。
即使有軒轅王的再三暗示,習慣了對美人獻殷勤的呼延拓像是拴在了四匹馬上,拉都拉不回來。
無視大腿上的刺痛,一聽美人有難,呼延拓急忙拔了軒轅王插在他大腿上定穴的銀針,隨意扔在桌子上。
他這動作很快,所以少有人看見他是拔了銀針的,但江慕寒的視力很好,心中的怒火瞬間消失,倒是對軒轅王呼延覺有些同情。
他江家最不招人待見的就是四哥河清王,如今連父皇都對他失了憐愛,便是連這一場國宴都沒個位置,可見他如今的處境。
卻沒想到世上還有比四哥更加不招人待見的人。雖然對呼延拓的為人處世早有印象,可還是低估了這個人的無恥與厚顏。
軒轅王就算有千百算計,在這樣一個專業拖後腿的弟弟麵前,怕是連下手都要再三考慮吧。
永安帝握著酒盞,與韓皇後共飲了幾杯,對下麵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可以,他巴不得有人能給莫氏製造些障礙,好讓他看看由靈塵教導出來的人,究竟是怎麼個不凡。
“到底有何為難之處,王妃但說無妨。”美人話說半句,讓他甚是焦心,硬是沒看到自家大哥那殺人的視線,直愣愣地往坑裏跳。
上鉤了。莫茹萱心底偷笑,麵上倒是有幾分為難,不去理會一頭熱的呼延拓,而是看向永安帝。
憑什麼我要讓你看戲?莫茹萱對永安帝沒什麼好感,自然樂得拉他下水。
“陛下,兒媳尋了一種與您賞賜的相似的紙張,倒是花了不少,卻未能寫成您想要的模樣。兒媳蠢笨,還請陛下見諒。”莫茹萱倒是不為自己辯駁,隻是一味地請罪。
話裏話外都是在說,他的紙張用完,自己迫不得已才買了其他的紙張來代替。但深層的意思,則是永安帝為難人,專門挑選她不擅長的來要求,簡直是故意罰她。也順道將女則女戒偷轉了概念,隻用模糊的字眼來應對。
反正她是不願意去寫那些個殘害女子身心的東西的!誰愛寫誰寫吧!
這話說得巧妙,旁人隻當安王妃是在為無法達成永安帝所要求而感到不安,隻有少數幾個知情人才知道,安王妃這是在明目張膽地要求永安帝收回成命,否則就有苛待兒媳之嫌。
一個帝王,竟然去找一個兒媳婦的麻煩,這是想要做什麼?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編繪出一個故事,怕是連當年的唐明皇和楊貴妃都得受牽連。
被她逼著,永安帝手中的酒盞出現了裂痕,白公公極有眼色,小心翼翼地尋了個借口,將酒盞換了下來。
“陛下,酒多上身,陛下還是喝些暖茶吧。”白公公遞上一盞白茶,別有深意地提醒道:“王妃如今重傷剛愈,且並不擅長書法,陛下不如讓蘭溪王妃臨摹一副蘭亭集序,您看如何?”
白公公更是直接,將女則女戒轉換成了蘭亭集序。蘭溪王是個溫潤君子,至少在沒看到河清王的時候,他很合格。
作為他的正妻,當年議親時永安帝便為他擇了才名在外的翰林院院正之女,本該是天作之合,偏偏被河清王那麼一搞,溫潤如玉的君子變成了跛子。
但蘭溪王妃的才華卻是一等一的。
見到美人故意撇開自己,對她勢在必得的呼延拓立馬上躥下跳求關注。
“是啊是啊,王妃若是想要練筆,本王願意支付王妃的練筆費。”呼延拓可不是個會看顏色的,這一點舉世皆知。即使小腿上傳來鑽心的疼,他依舊笑得燦爛。
被呼延拓岔開,永安帝輕輕鬆了口氣,默默喝了杯白茶。
“那就讓老七家的來吧。”他主動退了一步。
蘭溪王妃不知其中機鋒,但被永安帝欽點,一時間麵上帶著受寵若驚的笑,在丈夫的允許下,上前領旨。
拋開了身上的壓力,莫茹萱淡淡一笑,仿若芙蕖花開,芬芳滿室。
呼延拓的眼神越發深邃,看得人心頭發慌。軒轅王見此情此景,無聲歎氣。
大夏京都人誰人不知安王妃為人陰險狡詐,下手狠辣無情,偏自家二弟是個忘記帶腦子出生的人,哪裏是人家的對手。可惜這時候被美色所惑的他,說再多都沒用。
算了算了,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吧。收起紮在他小腿上的幾根銀針被收回,軒轅王不再管呼延拓,他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再無顧忌。
“王妃,那本王明日過來,王府的門是不是會給本王開一扇呢?”呼延拓那雙丹鳳眼裏閃爍著希冀與隱藏極深的淫——穢。
他素來不忌口,對於美人更是見一個愛一個,越是難搞的女人他的興致越大。而作為安王獨寵的王妃,安王妃對他來說更是一座可以用來炫耀一輩子的豐碑。
自然,在這樣的想法之下,他越發大膽地追求她了。哪怕她的正主安王還在,他依舊不掩飾對安王妃的勢在必得。
“二王爺,她是安王妃。”阿萱可不是你的王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江慕寒的麵色很難看,即使知道阿萱打算狠狠刮下他幾層皮,也依舊壓下怒氣。
察覺到夫君的憤怒,莫茹萱也不敢玩得太大,隻得收一收性子,不鹹不淡道:“二王爺有所不知,我安王府的宣紙素來很是尋常。父皇隻是想看一看能在薄如蟬翼的宣紙上寫出一篇蘭亭集序會是何等模樣,可惜我的字始終無法停留,故而糟蹋了父皇賞賜下來的紙張。還請父皇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