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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拓的靈堂在禮部與外事司的操持下,緊鑼密鼓地搭建起來,一些傾向於和談的官員都過去上了一炷香,但並未久留。
呼延覺一身白衣,坐在一側,默默地將來的那些官員以及他們的身份記在心中,並且在言談中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他理解安王下手殺人,但希望安王能夠親自過來道個歉。
那些個心裏有底的官員自然會將他的意思傳給永安帝。
因為求去心切,故而江慕寒第二日就上遞了就藩的奏折,順帶著也將成年皇子就藩的事情扒拉開來了。
大夏國的王爺,與其他朝代不同,如今留在京都的王爺,除了永安帝親生的幾個,其他的都是長輩,與永安帝同輩的王爺,血緣也有些遠了。永安帝還活在世上的親兄弟,京都裏是半個都沒有。
大夏皇帝親出的王爺,在當代帝王與下代帝王死前,是無召不得回的。隻是之前永安帝舍不得,故而封了王的還留在京都。
如今江慕寒提出了就藩的事情,那麼永安帝成年的皇子就必須搬出京都。
英王、福王眼神一亮,英王當即表明他願意搬去蜀州居住。
他早就不耐煩每天捧著算盤吃飯的日子,吃力還不討好,如今能夠出去,他真是半分猶豫都沒有,當即跪在江慕寒身邊,說自己想要就藩。氣得永安帝拿了禦鎮砸他。
福王性子沉默,他雖喜歡刑部查案得真相的感覺,但去了藩地也照樣可以,所以思索了一下人手方麵,也隨即請求就藩。
對於京中的人手,帶不走的重新栽培便是,反正他身邊有本事的人都並非趨炎附勢之輩,跟隨他一塊兒去藩地的可能性極大。
故而除了爛醉如泥沒有上朝的景王,還有殘廢的河清王與蘭溪王,好端端能幹活的三個兒子都要離開,永安帝真真是被氣得心疼、肝疼。
“好了,就藩之事容後再議。”永安帝捂著胸口,一臉的悲情與不舍,“安王三日內就起程吧。”
江慕寒得償所願,難得有心與他父子情長,“父皇也多保重身體,兒臣在這兒拜別了。”
三日之內搬,那他今日回家就起程,也就不進來告別了。最多待會兒去皇後宮中坐坐,告訴她一聲便是。
自十二歲起,她早該習慣了這種分別的時光,沒什麼可以多言的。
看著身邊兩個喜形於色的弟弟,江慕寒覺得,他這次算是做了件好事。至少那些個想要害阿萱和他的人,在讓他們得不償失的同時,順便也讓兩個弟弟歡喜。
議完安王歸去時間,某些不安分的大臣就跳出來說呼延覺的要求。
本來呼延覺的要求不高,隻是道歉,但江慕寒的性子就在那兒,讓他去道歉是不可能的。而永安帝也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直接斷了那個大臣的話。
“此事錯綜複雜,愛卿不用多言。”
那大臣看了秦道遠一眼,見他麵色平靜,心下一狠,直接頂了上去:“陛下,臣知安王殿下情有可原,但汗孥二王爺終究是命喪他手,若是我們就這樣混過去了,豈不是對汗孥不敬?有意與汗孥交惡嗎?”
英王冷嗤一聲,剛要開口,江慕寒直接攔了他,寡淡地看了眼陳情的大臣,不冷不熱地問道:“袁大人,你是監察禦史,按理是歸屬於禦史台的,這件事由你說倒也無錯。隻是本王請問,你是我大夏的臣子,還是汗孥的臣子?”
袁大人冷汗瞬間浸濕了衣衫,頂著恐慌道:“王爺說笑了,微臣自然是大夏的臣子。可也正是因為心有大夏,這才想請王爺為大夏考慮……”
“考慮?考慮什麼?”江慕寒溫和地看著他,直接將他釘死在了通敵叛國罪上。
“袁大人就是這般為我大夏考量的?汗孥為何和談,還不是為了能夠有時間休養生息,然後好趁機將我大夏吞並。袁大人讓本王為大夏考慮,與汗孥修好,豈不是想讓本王對不起列祖列宗?袁大人的麵子可真是大啊……”
未盡之言,便是說他賣國求榮還要讓安王替他數錢,他哪來的臉呢?
袁大人瞬間跳起來,兀自辯解道:“王爺莫要血口噴人!微臣隻是擔憂現如今天災人禍不斷的大夏,承受不起與汗孥之間的征戰,這才希望王爺息事寧人,而非王爺所言的通敵叛國!還請王爺三思。”
他說得情真意切,好似真的是在為大夏考慮,又對安王如此汙蔑他的說法氣憤不已。一部分由此思慮的大臣也認為有禮,站到了袁大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