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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歸去來的眼神太過曖昧嚇人,劉真元還想同他寒暄幾句的打算瞬間壓到了心底,對著他訕訕一笑,用著極快的速度往常村長家飛奔而去。
難得善心大發,想要上前幫忙的歸去來:“……”
果然好人容易被狗咬!歸去來一個縱身,消失得無影無蹤,嚇得一側玩耍的小孩兒哇哇大哭,直說自己看到了鬼。
直到趴在常村長家的柴扉上大喘氣,劉真元才覺得自己終於擺脫了那人的變態視線。
剛扛了水桶要出門去西子湖挑水的常村長看到劉大人趴在自家門上大喘氣,嚇得把水桶一扔,忙上前扶他,還不失關懷地問:“大人何至於如此急,可是發生了何事?”
劉真元擺擺手,呼哧呼哧地歇了好大一會兒,讓常村長急得都快白了頭,才慢悠悠地問他:“村長,你可還記得這壩頭村的水流脈象?不管是現如今的還是多年前的!”
常村長一臉的懵,他還以為是平城裏傳來了不好的消息,讓劉大人這麼焦急,連鞋掉了都沒管,一隻腳血淋淋的。誰知道竟然是想要問河流走向,那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嗎?
常村長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看得劉真元險些動怒。
他再是平易近人,也是個官,哪裏是這些鄉下村民可以欺辱的。
常村長別的本事未必好,但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看到他已經有些怒意,趕忙解釋,先聲奪人:“大人您真是愛開玩笑!這壩頭村的水流不就那麼一條嗎?其他的溝壑水渠的,都因為那條水補給不足,都幹了呀!”
被先聲奪人的劉真元無語,所以說,這件事還怪他嘍?
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的劉真元把這件事扔到一邊,再次追問:“我要的是詳細的水流圖,以及它們流經的地域。還有就是我現在所住的地方,之前的主人是做什麼的?為何我家的水井那麼深?”
一聽問那家農舍的前主人,常村長的麵色就有些虛了,支支吾吾的,看到劉真元的臉色慢慢變差,醒悟過來,這可不是他村子裏的人而是永豐縣的縣令大老爺呀!
“大人請聽我解釋呀!”常村長大喊冤枉,不敢再耍小聰明,倒豆子般把話叨出來,“您現在住的地方,以前是我們村主持祭祀的大老爺住的地兒,不過他去世得急,沒來得及指下一個主持人就走了,這一缺席我們村就沒了主持祭祀的大老爺。”
在永豐縣這樣的縣城下,若是村落是以宗族為主的,就會選出一位主持祭祀的德高望重卻孤寡的人,俗稱大老爺。平日裏不管事兒,可在大事上,就是村長族長都得讓三分的。
聽常村長這樣說,擺明了他上位之後不想找個祖宗放在頭上,又因為常家德高望重又孤寡的長輩一個都沒有,所以常家人也就默認了村長代為執行祭祀事宜。
劉真元給了他一個眼神,沒插手這種事兒,隻等著他的下一個解釋。
看劉大人沒發怒,常村長擦了擦臉上的汗,鬆了口氣,接著解釋道:“那地方水井深,也是因為那兒要遠離煙火氣兒,畢竟都是在為祖宗們服務的,若是滿身的煙火味兒,怕是對他們的不敬。”
“至於水流脈象的事兒,老漢真的不知道啊!”常村長連連喊冤,“那幾條水流都流了百多年了,老漢真的就不知道還有哪裏是有脈象的呀!”
劉真元罷罷手,止了他的鬼哭狼嚎,直抓重點,“既然我那家房子的前主人是支持祭祀的,那以前的大老爺都是住在那兒的嗎?”
怕他動怒,常村長這頭點得要多快有多快,“是的是的!那兒一直是我們常家壩頭村大老爺的住處。”
“那他們留下來的東西在哪兒?”這件事情村長不知情,可那些曾經執掌祭祀的大老爺們一定知道!
永豐縣多山少水,對水源的愛護和重視,那些大老爺們一定會記錄下來。
越想越覺得可能,劉真元也沒放過常村長,直接拽著他去了那間農舍,一邊走一邊同他確定那些個東西到底在哪兒。
常村長也察覺出了此事的非同尋常,按照記憶中的印象,描述出那些個地方。畢竟許久未曾踏足,又讓劉真元住了,有些位置也發生了偏移也未可知。
在軟塌上躺得有些發黴的莫茹萱讓清兒扶著她起來,靠在窗口默默曬著太陽,如今還未到正午,算不得很熱。
壩頭村的一個好處就是外頭火辣辣的,可在屋子裏卻能感受到一絲涼意,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建築結構才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