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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牙,她深呼吸幾口才慢慢緩過來,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隔得眼睛難受得很。
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觸感有些顫抖,她虛弱地笑笑,“歸去來,你的手這麼抖,還能把脈嗎?”
“閉嘴!”歸去來怒吼一聲,掐著她的手腕,讓她保持清醒,一向玩世不恭的音色都帶上了顫抖,“莫茹萱,你不能死!不能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的身子明明一直都很好的,為什麼突然之間急轉直下?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手指在她的手腕上顫抖著東挪西挪,卻查不出原因,他實在是慌了。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歸去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衝出了車廂。
“王妃怎麼了?”冷風冷言聚上來,攔著歸去來。
她咬著牙,視線被越來越多的冷汗遮住,雙手無力地搭在抱著她的人肩上,氣若懸絲:“送我回家。我想回家。”
“王妃……”冷風冷言麵色巨變,歸去來直接將他們撞開,抱著她飛一般地往禪院趕去。
他知道莫茹萱隻想要去那個人身邊,隻有他身邊才是她的家。
“主子你堅持住,很快就能見到安王了。你堅持住!”任由冷風割臉,歸去來一次比一次快地加速,嘴角開始溢出鮮血,他亦置若罔聞。
禪院之中,蘭溪王一步三回頭,那扇院門都快被他看得燒起來了。
靈塵將手中的醫書卷起來,往他頭上扔過去,看他這沒出息的表現,氣得指著他的鼻子罵:“不過是出去逛街,你六哥還沒擔心我那有孕在身的小徒兒,你擔心你家婆娘作甚?”
蘭溪王揉揉被砸得發紅的額頭,半個字都不敢反駁。
誰讓人是長輩,還是他的再造恩人呢?忍!
蘭溪王撇撇嘴,索性蹲在大門口,眼巴巴地看著山路。
媳婦啊媳婦,你一個人出去玩了,將我留在這兒受他們的折騰,你怎麼對得起為夫啊?
扒在門邊,苦哈哈地蹲著,哪裏還有個王爺樣?
江慕寒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像隻被遺棄的小狗堵門口,不知為何突然想抬腳踹他一下。
靈塵看到他,嗬嗬一笑,虛手指了指那邊的望妻石,“該不會你是出來和他湊一對看門的石頭的吧?”
江慕寒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這老和尚越來越為老不尊。
“主人救命啊!”遠處傳來歸去來的嘯聲,荒山四周都聽得清清楚楚。
靈塵與江慕寒麵色俱冷。
蘭溪王還傻乎乎地抬頭東看西看,沒想到下一刻就被人連門帶人踹飛了。胸口那一腳,即使隔著模板他都能感覺到胸骨傷了。
“噗!”一口血吐出來,他還沒看得及罵人,歸去來就抱著一個華服女子衝了過來,順便在他身上踩了幾腳。
“阿萱怎麼了?”一陣風過,莫茹萱已經被江慕寒抱在懷中,“阿萱你怎麼樣?”
為什麼沒有脈象?怎麼會沒有脈象?江慕寒抱著她半跪在地上,四處摸著她的手腕,卻找不出來哪裏還在跳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出去逛街嗎?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看到小徒兒麵無人色,趕忙探到她的脖頸處,感受到那細若遊絲的脈象,他趕忙讓大徒兒將人抱進去:“快將萱兒抱進去!她還有救!”
風過無聲,禪房的門已經被人撞開。靈塵趕忙追進去。
歸去來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無力地垂下手,癱軟在地上,與蘭溪王並肩而躺。
從牆壁的暗格中取出一顆黑不溜秋的丹藥,交給江慕寒,靈塵神色難看,眼神晦暗地看著已然昏迷過去的小徒兒。
“寒兒,她是被人下了蠱,如今是被人催熟了蠱蟲,也牽動了她的血氣,她腹中的孩子未必能保住,你要有心理準備。”
話落,他將一早準備好的藥品與生產物件統統翻出來,一點都不忌諱什麼產房男子不得入的規矩。
握著丹藥,他的牙咬得緊緊的。
阿萱的生活起居都要經過他的過問與安排,為何還會被人下蠱?
此情此景已經不許他再做他想,唯有緊握著她的手,在關鍵時刻將丹藥喂進去。
銀針一字排開,靈塵的手瞬息萬變,靈巧地將銀針都安置在了它們應該在的位置,為小徒兒強行續命。
“啊!”頂著滿腦門的銀針,莫茹萱突然慘叫一聲,蜷曲著身子,開始哀嚎,“痛!我好痛!慕寒我好痛啊!”
“好好好……”江慕寒手足無措地握著她的手,讓她掐著自己,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很快的……阿萱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