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父皇當真好福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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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狀告,一句做主,卻是將江淮當做了江家的主事人,而非高高在上執掌乾坤的永安帝。

好!好得很!他的這個兒子,果真是好得很!

“還有,慕寒還想要為我母親討一個公道。”江慕寒猛地抬頭,當著永安帝的麵,清冷地將談氏的身世公之於眾,“在平城時,我與萱兒無意間得知父皇新寵談氏,乃是蠱人。”

蠱人?蠱人!怎麼是那玩意兒!

一時之間,但凡明白這兩字意味的人,紛紛失禮,或跌坐在地上兩股戰戰,或仰麵倒下翻了白眼。

永安帝那常年不變的威嚴君王臉上,也龜裂開來,露出意外之色。

一想到蠱人的描述模樣,身上是萬分的不舒服,不說蠱人那模樣的惡心,想一想那些個描述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恨不得衝出去一吐為快。

“有何憑證?”咬著牙,永安帝想要證據,他也必須要證據,卻也怕有證據。他不能慌,更不能認下。

反正談氏已然死得連影子都沒了,死無對證,他就不是寵幸蠱人的昏君!對!他不是昏君,不是昏君……

“六哥,你是不是記錯了?”蘭溪王雖然也被嚇了一跳,但他倒沒多少意外的,畢竟之前在平城的時候聽過那麼一下傳言。

隻是現如今是太極宮中,若是讓天下人知道父皇寵幸了一個蠱人,還為此訓斥皇後,逼瘋皇妃,怕是他最在意的名聲就真的要遺臭萬年了。

原本宗正所說的,不過是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父皇忍了一時之氣,待皇後好一些也就過去了。畢竟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

可若是談氏乃蠱人,那麼父皇就是被美色迷昏了頭的昏君,是個喜好魚色、看不清是非黑白的昏君!

最注重名聲的父皇,如何承受得住?那麼直戳父皇脊梁骨的六哥,也會因此受損。

蘭溪王的好意,江慕寒心領卻不生受。

前襟一掀,江慕寒跪在江淮麵前,求一個公道:“小輩不知究竟是何人將談氏獻於宮中,此人用心之險惡小輩也無暇去管,但我的妻兒為此擔驚受怕甚至受傷,我母親也因此心傷。慕寒無能,隻求宗正給小輩一個公道。”

俗話說得好,男兒膝下有黃金,大夏安王的膝下,是半個大夏的骨氣!

他這一拜,若非是江淮,他人也不敢受!

江淮將那二十餘年前的詔書扔到一邊,拄著拐杖將跪在地上的江慕寒扶起來,麵上的欣喜做不得假,也讓人對安王越發忌憚。

要說老天爺也真是偏愛安王,他的王妃乃是靈塵大師最寵愛的小徒兒,靈塵是誰,他們這些江家後裔誰人不知?再加上他自己在軍中的勢力,難怪永安帝要將他遷出京都,否則怕是這皇位都不得不安穩。

如今連江淮都表現出對他的認可,想必這大夏的未來,難逃此人的掌控。

“陛下近日為國操勞,難免對後宮之事有所懈怠。”江淮給了永安帝一個梯子,這說法雖說不怎麼好聽,可總好過他自己打自己臉,寵妾滅妻的說法好聽吧?

永安帝沉默了,也認了這名。

江淮才接著道:“我這宗正府雖說無權無勢,可也不容許任何人欺辱我江氏子弟。安王妃與小世子之事,我宗正府,管了。”

“多謝宗正。”江慕寒趕忙道謝。

此事先放一邊,江慕寒從懷中掏出一疊紙,胸膛也瞬間扁了下去。

江慕寒雙手一遞,白公公就自覺自發地下來取了那疊紙。

永安帝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一張張仔細翻閱,白公公手中的紙越來越少,永安帝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電閃雷鳴,平白將殿內的空氣都變得極度壓抑。

這一次過來參加家宴的,還有女眷,之前的風風雨雨她們不是很明白,但她們在後宅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的察言觀色之本事,看永安帝的臉色,下意識地將自己身側的孩童的嘴巴捂住,免得成了出氣筒。

諸多的宗親中,唯有一桌是孤兒寡母兩個,那王妃服侍的少婦,此刻已然是大肚便便,身側的丫頭也有四五歲大小,正是機靈可愛的時候。

小丫頭托腮四處環顧,收到了一連串的羨慕眼神,不由地挺了挺小胸脯,很是驕傲。

看!本郡主就是如此的懂事,我母妃都沒有堵住我的嘴呢!

麵無表情地將紙放到禦案之上,永安帝漫不經心地瞥向一邊,“蘭陵王可在?”

大肚子的蘭陵王妃拉著自家女兒的小手,站起來行禮,“回稟陛下,我家王爺先前被人暗算受了傷,如今正在府中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