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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再耳熟不過,嬌軟造作,正是駱玉歌的聲音。阿蘭不知道就在自己跑到金珠銀珠住所告密之際,駱玉歌派了蘭草來尋她。
正好今天在慕擎君處碰了一鼻子灰,駱玉歌想起了這個盲女,就想把她叫去發泄發泄。沒想到卻撲了個空,一腔怒火熊熊燃起,駱玉歌親自跑到阿蘭的屋子裏守株待兔。卻不想她在信手翻動阿蘭的東西時,卻發現了一對墨瑾熙的翠羽明壋。這小小的盲女看起來與人無害,原來也是包藏禍心的。
駱玉歌叫蘭草按著阿蘭跪下,厲聲問道:“說!你從哪裏偷到的這對耳飾!方才又是去了哪裏?”
阿蘭無力地跪在駱玉歌腳下,俯下瘦弱的身子,哀求道:“駱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奴婢沒有偷什麼耳飾啊!”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哦嗬嗬”駱玉歌嘲諷地笑出聲,“我忘了你一個瞎子是看不見東西的。”她將手裏的翠羽明壋朝阿蘭處一拋:“你自己說,這是哪裏偷的!”
阿蘭摸索著拿起那對耳飾,摸了半晌,朝駱玉歌磕了個頭,柔弱辯道:“這是夫人那日賞給我的,阿蘭不敢偷東西,阿蘭不敢偷東西啊。”
阿蘭的嗓子婉轉如鶯,幾句話說出來分外惹人憐惜。可惜她現在麵對的是來找她尋釁的駱玉歌。
駱玉歌拍拍手站起來:“我看你這個小瞎子不老實。不在自己屋子裏好好待著,一個眼睛瞎的人到處亂走,怕就是為了趁表姐不在府中之際,再行偷竊之事吧!”她說著朝蘭草使了個顏色,將阿蘭從地上一把拖起,推搡著向外走:“表姐不在,我帶你去見四爺,看他怎麼發落你。”
阿蘭捏緊手中的耳飾,在蘭草的推搡中連連哀求:“駱小姐,駱小姐求求您!夫人現在下落不明,慕四爺正在氣頭上,不要為了阿蘭這樣微不足道的人去打擾他啊!阿蘭求求您,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阿蘭的話無意中提醒了駱玉歌,她對於墨瑾熙被擄走的事心中有鬼,聽阿蘭這樣說忽然心生膽怯,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你說的也是。表姐不在,我應該給姐夫分憂才是。”
駱玉歌又帶著人折回了小院的院子裏,叫了幾個小廝,把阿蘭捆在 一把圈椅上。自己坐在廊下,悠悠道:
“你原先做的便是賣唱的營生。常言道‘說的比唱的好聽’,想必你是‘唱的比說的好聽’。你就好好給咱們大家唱一唱自己做下的好事吧。”
那阿蘭被五花大綁,更讓她難堪的是,幾個大男人下手,用麻繩專挑她胸前繞了兩圈,又繞到椅背後頭緊緊地箍住,這種羞憤欲死的捆法讓她動彈不得,止不住淚水漣漣,隻說不出話來。
周邊圍著阿蘭的小廝忍不住發出下流的調笑聲,這讓廊下的駱玉歌更加得意洋洋。
“唱啊倒是!”“讓大夥兒聽個新鮮!”“小瞎子看著瘦,身上倒是不缺這二兩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