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含桃說著就要蹲身給墨瑾熙行禮,已完全忘了自己腳上還有傷的事情。
兩個人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墨瑾熙就把自己來的時候乘坐的四人抬軟轎讓給了程含桃坐。
程含桃苦推無果,隻得坐上了軟轎,由那四個小太監送回到壽安宮裏。
當墨瑾熙回到未央宮的時候,慕擎君已經坐在臨窗的畫案前,在上麵畫著一幅美人圖。
“回來了?”
慕擎君又下筆在美人身後的樹枝上貼上了一朵梅花,聽到了寢殿內的動靜,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墨瑾熙正由身邊的金珠銀珠解下身上的披風,笑著說道。
墨瑾熙的披風下麵穿著一件芙蓉色廣袖對襟紗衫,淺淺淡淡的粉色,如同煙霧一般繚繞在她的周圍,顯得益發的明豔動人,恍若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走到了慕擎君的書案前,看到了上麵紙上畫著的美人,低頭笑著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今天其實回娘家的時候,皇上好像在長信殿裏,怎麼知道妾身穿的是這身衣服?”
慕擎君麵前桌子上的美人圖,裏麵的美人也是如同墨瑾熙一般,穿著粉紅色的廣袖紗衣,眉眼口鼻也和墨瑾熙如出一轍。
“今天朕在長信殿的窗前驚鴻一瞥,就看到了皇後穿著這件衣裳,從太液池邊走過,那副場景一直在腦海中縈擾,索性連最後的一摞折子都沒有看,就回到未央宮裏想要把那糊糊場景畫下來給皇後欣賞。”
慕擎君說著就抱住了眼前的人,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裏,深深的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
“皇上,妾身剛從外麵回來,一身的塵土,臣妾要到淨房裏梳洗一番。”
說著墨瑾熙就輕輕地打了一下纏繞住自己肩膀的手臂。
那雙手臂卻越來越緊地將自己纏住,墨瑾熙又發出了一聲嬌嗔。
“皇上!”
前殿門口的位置,還垂手侍立著兩個小宮女,隨時等著他們有什麼吩咐可以上前來服侍。
她這是在害羞吧?慕擎君笑得更燦然。
趁著慕擎君笑的時候,墨瑾熙掙脫了了他的懷抱,像是躲著什麼似的小跑著到了進房裏,緊緊的關好了門。
墨瑾熙的背靠著身後的門,臉上盡是甜蜜的笑容。
到了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墨瑾熙玩弄著自己的一縷青絲,若有所思的問道。
“皇上,壽安伯是一個怎樣的人?”
剛剛經曆了一番雲雨,慕擎君心滿意足的抱著懷裏的人,聽到了墨瑾熙的問話,思索了一陣回答。
“壽安伯府在先皇在時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段輝煌,如今的這個伯爺,是個庶出,十分有能力的一個人,管著朝廷上的鹽稅,我冷眼旁觀了很長時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點的錯漏。”
墨瑾熙聽著他的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當中。
壽安伯既然能夠得到慕擎君的賞識,若說是人,都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今天程含桃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假,自己還真拿不清楚。
“怎麼忽然想到問這個?是因為程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