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瑾熙在太後的宮裏說了半晌的話,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程含桃在壽安宮北庭院的亭子裏,像是在故意等著自己一樣。
想得到了昨天兩人的談話,墨瑾熙很溫和的免了她的禮。
“天氣好,出來透透氣也好,不過你們要好生的服侍程小姐,不能有一點閃失,知道麼?”
前麵的話是給程含桃說的,話到最後,語氣裏滿是威懾力的對服侍在程含桃身邊的小宮女們說道。
“是。”
小宮女們齊齊應是,程含桃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皇後娘娘,臣女……臣女昨天夜裏想了又想,覺得若是因為臣女的緣故,而讓皇後娘娘為難,是在是臣女的過錯,當時實在是因為……以至於在皇後娘娘跟前有失分寸,真是不該,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說著,程含桃不顧自己腳上的傷,就要拜倒下去。
銀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程含桃。
這裏還在壽安宮裏,這個程含桃,昨天自己雖然不知道和皇後娘娘說了什麼,但是一想也能夠明白,也做不做事表忠心,訴無辜的鬼話。
雖然銀珠的心裏如此想著,臉上卻是不顯,“程小姐這是做什麼,您這樣忽然拜倒,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使程小姐您衝撞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要治您的罪似的。”
墨瑾熙心中一樂,這個銀珠真是越來越伶俐了,她也上前兩步,伸手扶了程含桃的手臂,程含桃受寵若驚的笑著,“皇後娘娘,您知道,我不是……我沒有。”
吞吞吐吐的,果然很緊張。
“好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本宮心裏有數,你不是想家了麼?本宮回去之後就已經和皇上說了這件事,既然咱們誰開口都不合適,那就讓皇上去找你父親說去吧,到時候程小姐若是有什麼也要本宮幫忙的,本宮一定拿你當本宮的妹妹一樣看待。”
看著程含桃有些瞠目結舌的臉,墨瑾熙心裏一陣痛快,吩咐了幾句那幾個小宮女要好好照顧程含桃之後,就領著身後的宮人們回了未央宮。
服侍著墨瑾熙坐到了軟榻上,金珠半坐在腳踏板上,用美人錘力道適中的替墨瑾熙捶著腿。
“那個程小姐這次可算是求仁得仁了,還在那裏玩什麼欲擒故眾,她不知道,就連小路子,都看出來了!”
銀珠端來了一盞雪蛤湯,見墨瑾熙的臉色不錯,笑著說道。
“她哪裏知道皇上對咱們主子的感情,就這麼一股腦的鑽進來,或該都這麼大個圈子,活受罪。”
金珠也在一邊湊著曲兒道。
墨瑾熙半眯著眼睛聽兩個人在這裏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緩緩睜開了眼睛。
“本宮不知道她是不是求仁得仁,但是有一點,此女的心機要比玉歌也不遑其下。”
金珠和銀珠麵麵相覷,自從有了駱玉歌的事情之後,她們再看到有外表看起來天真無害的,就會多留一個心眼。
“如果不是主子在細微之處發現程含桃根本就是口不對心,或許咱們也被蒙混過去了。”
金珠悠然的歎了一口氣道。
“昨天在幻蝶橋下,或許她說的想家有幾分的真心,但是當本宮讓自己的軟轎給她坐的時候,雖然她口裏麵拒絕著,那眼神裏麵的渴望一些不順眼都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