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含桃聽說墨瑾熙的母親前來探望,特意讓清茗準備了一些禮物,帶著去給墨瑾熙請安。
到了正殿門口的時候,在外麵守著的金珠見程含桃過來,朝著台階的中間走了走,將人攔下。
“奴婢給程婕妤請安,皇後娘娘現在和墨夫人正在裏麵說話,說了不再見客,還請程婕妤先回去吧。”
不軟不硬的給程含桃了一個釘子,而程含桃卻是毫不介意一樣,上下打量著金珠,頭上插著一支赤金一點油的簪子,整整齊齊的把頭發挽在腦後,沒有和平常的宮女一樣簪上絹花,顯得更要貴氣一些,身上穿著一件蔥綠色的宮裝,腰間的宮絛垂下香囊和玉佩,剛才行禮的時候,玉佩聲一絲也不聞,想來是極有規矩的一個。
腳下隱隱露出墨綠色的一雙繡鞋尖,程含桃撲哧一笑。
“本婕妤當是誰?原來是曾經服侍過孫羽靈的金珠啊,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看著好像越發的標致起來了?若是本婕妤沒有記錯的話,金珠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她捏著手裏的帕子,笑盈盈的對著金珠說道。
若是放在前幾天,金珠一定會羞得滿臉通紅,而此刻,她緊緊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忍住心中的衝動,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程婕妤的記性果然很好,奴婢過了,今年確實就要十七了,皇後娘娘和墨夫人在屋子裏麵說話,程婕妤,您這麼大聲音,若是擾亂皇後娘娘的清靜的話,奴婢怕你吃罪不起這個罪過,還是請您先回去吧。”
程含桃聽了她的話之後,眉頭一挑,眼中露出了一絲吃驚之色,“多謝金珠姑娘提醒,這些東西是本婕妤特意送給墨夫人的,就有勞金珠姑娘代為轉達了。”
眼看自己在這裏也討不了什麼好處,程含桃也不屑於和一個宮女多做糾纏,又警告似的看了金珠一眼,扶著清茗的手,分花拂柳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墨瑾熙和墨夫人在屋子裏麵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墨夫人有些憂慮的看著窗外。
“程婕妤是宮裏麵送的第一個妃嬪,你好歹是皇後,她怎麼也越不過你去,與其讓別人說你的閑話,還不如對她大度一點,讓太後和皇上看著也高興。”
墨夫人勸著自己的女兒。
墨瑾熙知道墨夫人是對自己好,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母親且放心,我隻是不想聽她在身邊聒噪,至於其他的都沒有委屈過她,你好不容易進宮一趟,就不要說別人的事。”
說著話,墨瑾熙覺得腹中一陣疼痛,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墨夫人見狀,立刻上前查看,“怎麼回事?是哪裏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時不時的就會肚子疼,問了太醫,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說是因個人體質。”
墨瑾熙忍著疼痛,眼看自己女兒的嘴唇被咬得發白,墨夫人心疼的替她揉著背。
“這怎麼能行,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剛剛懷孕就肚子疼的,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