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熙咯咯笑道,“這話在臣妾這裏說說也就算了,若是讓程婕妤聽到了,不知道又要怎麼傷心呢。”
抱住了麵前笑的一臉明媚的人,慕擎君覺得心裏很是踏實,“管她誰傷心,朕隻在意你的心思。”
程含桃的居所裏。
她手裏也拿著一封信,讀過了之後,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容。
“可文哥哥辦事果然牢靠,這麼快就獲得了太後娘娘的信任,也不枉費咱們和父親絞盡腦汁的想了這樣一個法子。”
現在屋子裏麵還不到昏暗的時候,清明用火折子點燃了一支蠟燭,把程含桃剛剛讀過的那封信放在燭火上,燒成了灰燼,然後用自己的手帕包了,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衣袖裏。
“三少爺一向文武雙全,是咱們壽昌伯府未來要支門麵的人,做這點小事,自然是手到擒來,隻是三夫人提出的要求,確實也有些讓咱們為難。”
程含桃無所謂的一笑,“隻要現在咱們得到了太後的信任,如今皇上對我也不再抗拒,這就是個好的兆頭,不就是想要求太子殿中丞的職位嗎,皇後娘娘就算是對太子看得再緊,身邊總要也有人服侍的,太子是皇後娘娘的兒子,又何嚐不是太後的孫子?到時候有了太後娘娘的首肯,我在旁邊幫著說上幾句話,也就沒差了。”
她的話說的很是篤定,清茗似乎也很認同,想到自己剛才去暢音閣請窈娘過來,卻被窈娘推三阻四的拒絕,臉上就有些不憤起來。
“那窈娘也隻不過是皇上在外麵請回來的一個樂師,假清高些什麼,奴婢奉了主子的命令,前去請她過來,她竟說自己偶感風寒,怕把病氣過給了主子,奴婢看哪裏是感染了風寒,分明就是心虛不敢過來。”
“她不敢過來是對的,不過也正好成全了我的名聲,她不是說偶感風寒麼,等會兒的話就從咱們的庫房裏取一些藥材送過去,再去太醫院裏麵,請個太醫過去替她看看,若是再不好的話,那麼我就親自過去給她探病,到時候皇上一定會以為她是做張做喬,覺得我是禮賢下士,從而另眼相看。”
程含桃盤算著主意,越想這樣越好。
清茗照著主仆二人商議好的主意,前去給窈娘送東西。
過了兩日,窈娘依舊風寒不見好,程含桃果真帶著清茗以及一些厚禮前去看望。
一個是殷殷切切假慈悲,一個是不由己裝神弄鬼,竟然也能在一起安安穩穩的說了半晌的話,等到程含桃帶著清茗等一眾宮女從暢音閣裏出來,在回宮路上的時候,正遇到慕擎君的乘輿從另一條路上過來,正好打了個照麵。
“臣妾給皇上請安。”
慕擎君坐在乘輿上,抬手免了程含桃的禮,望著她過來的方向,問道。
“程婕妤是從暢音閣來的嗎?可是去看望窈娘了?”
程含桃心裏一驚,窈娘隻不過是一介宮裏的樂師,慕擎君竟然也對她的身體有所關注,又暗自慶幸自己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不敬的事來,反而是禮遇有加,所以臉上有著無比的坦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