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紹衫嚇了一跳,喬家莊裏對於下人的規矩向來沒有這麼的嚴苛,也沒有說動不動就跪的說法。

“小姐。”

“你也別叫我,如果再敢提剛才的事的話,喬家莊的門口在東邊,慢走不送!”

小蕊剛剛喊了一聲,喬元姍就像是被拔了毛的母雞一樣叫嚷起來。

“二姐有話好好說,你消消氣。”喬紹衫端過小丫鬟手裏麵的茶,放到了她的手邊。

喬元姍把那茶盞一推,一盞的熱茶就推到了喬紹衫身上,他往後退著,連連呼痛。

“二姐你有什麼火氣也不能衝著我發呀!”

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把熱茶推到了他身上,喬元姍已經站了起來,用自己的帕子替喬紹衫擦著身上的茶水,小蕊也從地上站起,把喬杉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

“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大夫來,再拿一身換洗的衣裳過來!”

喬紹衫轉頭嗬斥著愣在正廳門口的小廝。

那些小廝們這才反應過來,去請大夫的去,請大夫來幫著換衣服的換衣服。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的時候,喬元姍的氣也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喬紹衫看著她的臉色,疑惑的問著。

“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姓廖的欺負了你,我這就去替你出氣!”

看著自己兄弟一臉衝動的樣子,喬元姍忽然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咱爹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慈不掌兵,善不斂財,看來咱們對待這莊子裏麵的下人是太寬厚了,現在一個個也都會胳膊肘往外拐,我竟不知道把她白養了這麼大,竟是為別人養的。”

看著自己的二姐又哭又笑的,喬紹衫心中更是疑惑。

小蕊又重新跪到了喬元姍的跟前,膝行了兩步,上前拉住她的衣角。

“小姐,奴婢的心已定,如果小姐不答應的話,那奴婢就隻好下輩子再來服侍小姐,報答小姐的大恩了!”

說著就站起身來,作勢要朝這正廳的黑漆落地柱上撞去,喬元姍愣在那裏,還是喬紹衫也急手快,將人攔了下來。

小蕊又哭又鬧的咆哮著,“喬家對奴婢有大恩,但是奴婢也不能眼看著留時死在大牢裏,連個後都沒有,還請小姐和少爺成全奴婢吧,奴婢保證,生下留時的孩子之後,還會忠心的服侍小姐和少爺。”

喬紹衫這才聽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原來小蕊要去大牢裏給留時留一個後,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真不讓人把小蕊先綁起來,然後在房間裏麵來回踱了幾步,恨鐵不成鋼的對小蕊道。

“你怎麼這麼傻,你在我們喬家雖然隻是一個奴婢,但是比著外麵的平常姑娘,不論是吃穿用度,也算是拔尖兒的,我二姐對你也算是寬厚,你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給一個相識不過兩個月的人守活寡?還要為他生孩子?”

小蕊滿臉的淚,雖然被繩子綁住,布條封住了嘴,依舊不斷的掙紮著,喬元姍見她依舊不死心,冷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