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歡騰的時候,這麼熱鬧的場合,自然少不了歐陽靖和許季行。

兩個人此刻正坐在小酒館的二樓平台上,大漠的月亮看起來要比中原的月亮要更低,更圓一些,在皎潔的月色之下,街市上又有長長的一溜璀璨的燈光。

就像是天上的銀河一樣好看。

“還好那些地痞沒有追上那個姑娘,不然的話恐怕又要倒黴了。”

許季行端著酒杯,將酒杯裏麵的酒一飲而盡之後,感慨的說著。

言下之意,明顯就是指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歐陽靖,總是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怎麼?咱們身為邊疆的戰士,難道遇到不平的事的時候,就應該在這裏袖手旁觀嗎?”

歐陽靖瞥了許季行一眼,不屑的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低頭笑了一下。

兩人現在的心情都很好,一番話也隻不過是打情罵俏而已,半晌沒有說話,當許季行喝了第六杯酒的時候,忽然想到白天的時候接到的兵報,收起了之前玩笑的神色,認真的說著。

“大軍已經接到了皇上的軍令,你要咱們六月初一回京,到時候大軍行程慢,你就不要隨軍了。”

“那好吧,已經兩年沒有見蓮衣,我現在就想飛身回去,那明天一大清早,我就收拾收拾東西,啟程回京。”

想到要看到自己的孩子,歐陽靖臉上滿是慈母的關懷。

而剛才他們兩個看到的那個紫衣姑娘,現在正往著大慕朝的關卡走去。

走了一夜的時間,終於在天色大亮的時候,走到了明城到東城門口。

“哎,你是幹什麼的,腰牌文碟呢?”

那裏有著守防的官兵,挨個的檢查進出的人。

到了紫衣姑娘的時候,她在身上到處的找著,可是摸遍了全身,上下都沒有找到自己的通關文牒。

“不好,一定是落在客棧了。侍衛大哥,能不能放我出去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到京城裏去,耽誤了時間的話,會誤了大事的!”

那個紫衣姑娘焦急的求著守門的侍衛。

而侍衛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裏。

“你什麼都不用說,沒有通關文牒,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自己的使命使然,侍衛也不是故意要為難紫衣姑娘。

隻見那紫衣姑娘突然的又回到能到城門裏,她低著頭,耷拉著肩膀,十分的落寞無助。

明城門口已經排了長長的隊,都是玉門關來做生意的人,趕去回京的。

“姑娘還請留步。”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紫衣姑娘回過頭去,看見喊自己的是一個趕車的小廝,有些疑惑的站住了腳步。

“這位姑娘,是要往京城裏去嗎?我們同路,一起吧。”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從裏麵露出來了一張婦人的明豔的麵龐,熱情的對著她招手。

“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紫衣姑娘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沒關係,昨天你在大街上的時候我看到你了,你的東西是被那幾個後生給偷去了,現在你的身上身無分文,又怎麼去京城呢?放心吧,我不是壞人。”

在馬車裏對紫衣姑娘說話的人正是歐陽靖,紫衣姑娘站在那裏思索了一陣,終於還是上了歐陽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