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熙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剛剛問出口了一句話,就被一道力量拉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睡吧。”
知道墨瑾熙夜裏睡得不好,慕擎君用手力道適中的按揉著她的頭,墨瑾熙眯著眼睛,覺得很是舒爽,漸漸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就算是有什麼事就拖到明天再問吧。
在慕擎君安定的懷抱裏,墨瑾熙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墨瑾熙一早就醒了,和金珠一起服侍著慕擎君穿衣戴冠,慕擎君沒有主動說,昨天為什麼會半夜回來,墨瑾熙也沒有去問。
等到送走了慕擎君去上朝之後,程含桃到了未央宮,給墨瑾熙請安。
“皇後娘娘今天氣色真好,聽說皇後娘娘這邊有自己研磨的胭脂粉,不如我把方子給臣妾一張,臣妾也好照著方子做一些養顏,免得嚇著了聖駕。”
程含桃的一番調笑,並沒有讓墨瑾熙的表情有多大的改變。
“金珠,去把方子拿來。”
吩咐了金珠一聲。
也並不是墨瑾熙對於程含桃太過小氣,墨瑾熙不想授人以柄而已。
程含桃見墨瑾熙果然讓人給自己拿來了方子,也是不動聲色的讓身邊的清茗把東西收好。
端著茶喝了一口的程含桃忽然問著。
“怎麼這麼久還不見蕊貴人過來?”
昨天慕擎君去了凝香殿的事情,程含桃一定心裏也是清楚的,今天一大清早的就來給自己請安,繞了一大圈子,終於繞到了正經事上,墨瑾熙微微一笑。
“蕊貴人懷有身孕,本宮已經免了她的晨昏定醒,程妃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也跪安吧。”
不耐煩和程含桃在這裏假心假意的寒暄,墨瑾熙直接吩咐著。
就在程含桃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忽然門外過來了一個小宮女。
“啟稟皇後娘娘,凝香殿的蕊貴人,忽然吐起血來,凝香殿的人前來求皇後娘娘的腰牌,好去太醫院請太醫。”
墨瑾熙聽了之後,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緊先去太醫院請太醫,難道沒有了本宮的腰牌,太醫院的太醫就不會去給蕊貴人醫治了嗎?”
那個宮女看起來不像是未央宮裏的人,墨瑾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
“你是凝香殿的人嗎?”
那個宮女剛才受到了墨瑾熙的一通訓斥,畏畏縮縮跪在那裏,不敢回話。
立在墨瑾熙身邊的銀珠提醒了她一句,那個小宮女這才像是剛剛緩過神來一樣,囁懦的說著。
“回皇後娘娘的話,蕊貴人之前受過程妃娘娘的訓斥,說是在宮裏,不管什麼事情都先請了皇後娘娘的恩典才行,不然的話就是越矩,違製,所以蕊貴人才讓奴婢先來請娘娘的令……”
墨瑾熙冷冷的盯了程含桃一眼。
“你這奴才,皇後娘娘的跟前也敢蓄意汙蔑本宮?”程含桃怒斥著那個小宮女,然後撲通一聲跪到了墨瑾熙的跟前。
“還請皇後娘娘明鑒,絕對不是這個奴才說的那樣,臣妾隻是告誡蕊貴人,不能因為是皇後娘娘的義妹,就不把宮裏麵的規矩看在眼裏,臣妾也是為了蕊貴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