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程含桃仍是按照往常一樣給慕擎君吃了加了料的野菌湯,隻是她手中的迷藥今天卻是用完了,程含桃也知這迷藥是重中之重不敢耽擱,心下暗道,看來是時候再去跑趟雲漢司了。
雲漢司中
宓容一臉蒼白,坐於上首的太師椅上,左手托腮,手肘支在太師椅上,是不是得用右手縷縷頭發,端的是好一副慵懶美人圖。
隻是美人眼中的強勢著實令人喜歡不起來。
原來,昨日宓容與宋婆婆鬥蠱,本來麼,私下裏鬥鬥也無傷大雅,隻是宓容一時手中,宋婆婆為求自保,也便下了重手,失神傷了宓容,雖說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傷,但總歸這兩天是沒了精神。
宓容心中忿忿,她知道程含桃會來找自己,便也早早收拾起來,擺好了姿態,以免在別人麵前落了狼狽,隻是偏偏程含桃是個不省心的,心氣頗高,本來她看著宓容就有些不順,現下聽清茗說了原委,就不由得對宓容生出幾分怨懟。
“稟主子,來了。”門外,丫鬟的聲音驀地傳入了宓容的耳中。
宓容抬眼,隻見程含桃施施然從門外走進,明晃晃的金步搖晃得人眼疼,待到程含桃走到距宓容約摸三米距離時,一陣刺鼻的香氣鑽入了宓容的口鼻,她蹙了蹙眉,強忍下心中的不悅,隻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今日到訪何時?”宓容想,改裝的時候還是要裝的。
“我來找你無非就是為了迷藥,給皇上用的迷藥用完了,我來找你再拿一些。”程含桃的話語在宓容聽來甚是刺耳,真是不客氣。
“行,我再允你一些便是。”宓容說完便伸手掏向懷中,渾身的痛楚讓宓容的動作顯得笨拙而緩慢。
宓容最後拿出一乳白色瓷瓶給了程含桃,不過程含桃並沒有立即接下,而是反複打量著宓容,“你該不是受傷了吧?”程含桃說出來的是問句,可是是已有了答案的問句。
本來身子就不爽利,宓容心情不是很好,可程含桃這麼一說,偏生讓她的心情更加低落,宓容睨了程含桃一眼,“怎麼?娘娘何至於如此關心我?”
若不是自己現在與壽安伯合作,宓容真想對程含桃說“幹卿何事”,可也就是想想而已。
“是啊,我可不就是關心你嘛,我怕你與姓宋那老婆子意氣之爭,最後壞了爹爹的大事。”程含桃冷聲,可她說話時卻未正眼瞧著宓容,仿若是看不起宓容,其實也真是看不起,一個會些玄術的平頭百姓罷了,真當自己有多高身份,多大身價了。
“娘娘真是好大的派頭,我竟不知娘娘竟是如此顧全大局之人。”宓容無聲嘲笑,真是一隻傲嬌的插毛孔雀。
“你……你……我懶得與你多說,隻盼你應當懂得自己所站的位置才是。”程含桃說完還冷哼了一聲。
“娘娘說的是,。自知之明,在下還是有的。”宓容手指微動,將乳白色藥瓶遞與程含桃之手,末了還說了一句“娘娘的肌膚保養的甚好。”
想到此,程含桃哪裏還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宓容給陰了,想想自己從雲漢司出來不久,渾身就有些癢,起初自己沒注意,隻當是錯覺,後來身上就起了紅疹,現在紅疹蔓延到全身,連臉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