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洛緋璃已經是中午了,便在門口等著,她的寶貝孫子就快回來了。
“奶奶,快進去,外麵熱!”獨孤銘在門口停好車,看見站在門口的奶奶,趕緊扶著進去。
中秋節剛過,溫度卻遲遲降不下來。
“銘兒啊,你的婚事,定在月底可好?”
“奶奶,怎麼想起來說這件事了?”昨天的事情,奶奶肯定知道。不過這個時候提出來,是為了什麼?他不知道。打從一開始就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樁婚事,當時在知道的時候,出於孝順,他沒有拒絕。
水澤曦和獨孤銘,這兩個人的經曆和處事方式是何等的相似!
“沒什麼,你看你也不小了,早點成個家比較好。”
“全聽奶奶的。”
“好,好。”老太太答應兩聲。“下午有空嗎?奶奶想請你過來品品茶,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
“奶奶說有空,銘兒就有空。”
“先去吃飯吧,把柳丫頭也叫過來。”讓身邊的傭人去叫柳詩雨,他們兩人則直接去了餐廳。
三人落座,柳詩雨低著頭,不說話。原本昨晚還高興地不得了的她,現在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在知道她的銘哥哥的這樁婚事是不可能取消的時候,哭了一上午的她,這會眼睛和個兔子一樣,又紅又腫。
“柳丫頭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不明所以的老太太隻當是她在外麵受了別人的氣,委屈到不行,隻能用哭來發泄。
“奶奶,欺負我的是水澤曦!”柳詩雨嬌滴滴的說。
“她怎麼欺負你了?”聽到柳丫頭的回答,老太天的心裏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人還沒進獨孤家呢,就別告狀了。想來,那丫頭也是聰明,既然兩家長輩都說好的婚事,自然是推不掉的,她又不想無端的摻和進來,才會提出要一個人住的要求吧!銘兒肯答應她,想必也是因為這個柳丫頭的緣故。
“她,她,她就是欺負我了嘛?”抽噎兩聲,“她要和我搶銘哥哥!”柳詩雨一咬牙說道。殊不知,這個時候的柳詩雨的舉動像極了被搶走玩具的小孩子。
在座的另外兩位同時看著她,獨孤銘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柳詩雨的邏輯。老太太一聽這話,心裏有數。感情這丫頭是因為銘兒的婚事,自己給自己添堵呢,不由得掩嘴偷笑——這個寶貝孫子就是個香餑餑。瞧瞧,這還沒結婚呢,就已經打翻了某人的醋壇子,結婚了還不是醋缸都得破了!
“行了,又不是見不到了,哭成這樣像什麼話?”老太太又好氣又好笑,麵上還得繃著,現在不是慣著她的時候。“婚事是定下了,就在月底。”
“奶奶!”柳詩雨還想再說什麼。
“好了,你什麼都別說了。”聽著老太太強硬的語氣,柳詩雨低下頭,不再說話。
這一頓飯很安靜,平日裏會找話題的柳詩雨,今天安靜的吃完就賭氣回房間了。老太太不管她,耍小性子就由著她耍吧,過幾天就好,她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
花園的禪房裏,桂花香飄滿整間屋子。
“奶奶,您有什麼事就說吧。”替奶奶泡好茶,獨孤銘正襟危坐。
“奶奶就是想問問你,你對水澤曦這丫頭的感覺怎麼樣?”水澤曦,這兩天聽到這個名字的頻率太高了,周圍的人都在說這個名字。
“奶奶,我對她,沒什麼感覺。”獨孤銘實話實說。
“哦?一點感覺都沒有?”老太太不信。
“我隻見過她幾麵而已,真的沒什麼感覺。”獨孤銘極力的想證明自己說的這話的真實性。
“你現在對她有沒有感覺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進到獨孤家之後,你得好好待她。”喝一口茶潤潤喉。“她可以幫你解開身上的符咒,也可以幫你抵擋掉一部分祭祀時對身體的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