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水澤曦,安安靜靜的睡容,不吵不鬧的樣子很吸引人。
獨孤銘看在眼裏,想在心裏。
“喵~”喵喵輕悄悄的跑到獨孤銘的身邊,小聲的叫喚一聲,然後往櫃子那邊走了幾步,回頭看看他,示意他跟上。
獨孤銘不知道喵喵想幹什麼,不過嘛,這個小家夥挺聰明的,應該是想告訴他什麼事情吧。獨孤銘這麼想著,跟著喵喵走到櫃子前,看著喵喵的下一步“動作”。
白團子喵喵還就真的用動作來表達了,尖尖的爪子露出來,使勁的扒櫃子門。喵喵扒拉了幾下,愣是沒有把櫃子門打開,無奈的抬頭看看獨孤銘,想讓他把櫃子門開開。
“喵喵,這裏麵有你喜歡的東西嗎?”低頭看喵喵,輕聲的問。
“喵~”有鏟屎的首飾。
其實,喵喵是想看那套鳳頭簪,畢竟這東西已經好幾次在半夜發光了。
獨孤銘伸手打開櫃子,看到的是擺放整齊的衣服和一個單獨擺放的木匣子,好好的擺放在櫃子的最上麵一格。不明所以的他看向喵喵:你要什麼?
喵喵縱身一躍,順著櫃子的隔層板,三下五除二的跑到最上麵一層,在木匣子那裏停了下來,對著木匣子聞聞嗅嗅,還用爪子去撥兩下。對這個匣子充滿了興趣,應該說是對裏麵放著的東西充滿了興趣。
取出來,打開看了一眼,獨孤銘就知道了。這是水澤曦和他結婚的那天帶的發簪,當時看著這麼一整套的發簪全都帶在頭上,大氣莊重,使得水澤曦整個人身上都充滿了貴氣。
“嗬!”回頭想想自己那天做了些什麼,真的是幼稚到極點。
管好櫃子門,捧著木匣子到沙發那邊坐著,回想著他們兩個結婚之後的一點一滴。獨孤銘難得有空回憶別的事情,都是在想著工作上的事,要不就是獨孤家的事。所以,他一度認為,他的存在就是因為家族的需要,他就是為家族而活的。
事實上卻又相反,獨孤家雖然把家主的位置交給他,卻沒有把所有的壓力都交給他。從他出生的那天開始,獨孤家家主的位置就已經是他的了,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這麼多年來,是他自己想要擔負起這個責任,努力的想做好獨孤家的家主,這份心思在無形之中就給了他太多的壓力。
能頂著壓力走到現在,很是不易。不過嘛,現在已經很習慣了。
手裏拿著鳳頭簪,想到那天大紅色喜服的水澤曦,多漂亮的新娘,是他的新娘。
將簪子放回到匣子裏,自己又輕悄悄的走到水澤曦的身邊。想好好看看她,把之前的“錯過”全都補回來,看盡眼底,刻在心裏。
“嗯,冷——”水澤曦嚶嚀一聲,往被子裏縮了縮。
“冷嗎?”獨孤銘想著,確實,水澤曦住的地方地氣比他住的地方冷多了,身子還沒有完全好,能不冷嘛。
前幾次,被柳詩雨折騰的那會,隻是一些皮肉傷,沒有傷到元氣。要說傷身的那次,估計是破了他院子裏結界的那次吧。
因為那天的血契,明明白白的讓她感受到了水澤曦的痛苦。心疼的感覺蔓延開來,“是我的錯。”
夢境中的水澤曦,正在火鳳凰的身邊休息,麵對宏偉的瀑布,安然自得的睡著她的大覺,做著美夢。
“好暖和,我要抱著你睡!”這句話是對火鳳凰說的。可那麼個“大鳥”,她要怎麼抱著睡?
然而,水澤曦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正好是獨孤銘的手撫上水澤曦臉頰的時候。突然聽見水澤曦冒出這樣一句話,先是一愣,臉上驚訝的表情慢慢消失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歡喜的笑。
水澤曦這丫頭,在夢境裏,往火鳳凰那邊挪了挪,感受到一股暖流,滿意的說:“真的好暖和啊!”
獨孤銘躺在水澤曦的身邊,將水澤曦摟進懷裏,給她溫暖。要放在平時,獨孤銘是不會這麼做的,他的體溫比水澤曦的低,恐怕這麼做的結果就是水澤曦來溫暖他了。
“身子虛成這樣,比我的身子都涼,還不好好的吃飯休息,該請個營養師回來專門負責她的一日三餐了。”獨孤銘自言自語的說,替她掖好被角,往自己的懷裏緊了緊。
懷裏的那個人感受到了溫暖,用側臉在獨孤銘的胸口蹭了蹭。這下大事不好了,獨孤銘心裏的無名火被她給撩著了。
可是晚了,誰讓他“經不住誘惑”的,隻能自己克製了。
貓爬架上,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們兩個。在喵喵的心裏,它可是要保護水澤曦的安全的,不能讓別人欺負她。所以,當喵喵看到獨孤銘睡在自家鏟屎官身邊的時候,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安靜的環境裏,瞌睡蟲是最容易找上你的。沒多久,獨孤銘也覺得困了,想著長輩們都有人陪著,他照顧好懷裏的人就好。
這一覺,兩人都睡到了下午。沒有人敲門叫他們下去吃午餐,也沒有一個電話打進來找他們,出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