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安穩穩的睡到第二天早上,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水澤曦下意識的往獨孤銘懷裏縮了縮,對他說道:“今天我想懶一會,不想去上班,你陪我好不好?”
“好。”獨孤銘回答。簡單的一個字,沒有多說任何一句。
拿起自己床頭櫃上的手機,在董事會群裏麵發了一條消息。今天不去上班的理由很簡單:家裏出了點事兒,水澤曦受了傷,他要在家照顧。這下可好,董事會裏麵的人一個個無語了。
“都別不說話呀,趕緊收拾收拾,一小時後,會議桌上見。”
“看你說的這樣,不就是讓你去開個會嗎?就今天一天,至於這樣嗎?還沒起床是嗎?我都已經準備出門了。”說這話的是李董,就是那個天天炫夫的李董!
“李董,我們知道你有一個好老公,但你也不要在這裏麵這樣說我們呀!我們都是有好妻子的好不好?”一大早的,群裏麵又開始各種花式炫妻炫夫的。獨孤銘不管,直接把手機開啟靜音模式。扔在床頭,和水澤曦兩人繼續睡覺。
喵喵在樓下溜達了一圈,吃飽了早餐上來。現在的喵喵不僅會自己開門,還會找女傭悄悄的上來關門。像它這樣的貓,都成精了!
喵喵舔著自己的爪子,看著那個斷掉的指甲,隱隱透著粉紅色的肉。喵喵也知道疼,昨天晚上水澤曦在幫喵喵洗澡的時候,喵喵就一直抬著那隻爪子。因為,自己的那隻爪子有點疼,但喵喵沒有叫喚。
上午十點,兩人終於起床。簡單的吃過午餐過後,水澤曦說:想去醫院看看柳詩雨。然後又讓女傭熬了一鍋雞湯,又順帶了燕窩和桃膠,想帶去給她補補。
醫院裏少不了福爾馬林的味道,水澤曦穿著外套,將自己勃頸處的紗布遮住。跟在獨孤銘的身後,一起往柳詩雨的病房走去。
“銘哥哥,你終於想起我了!不聲不響去了烏市,隻甩給我這樣一隻包,你對我可真是好!”柳詩雨心裏又氣又恨,放在桌上的這隻包,盡管再貴,都成了諷刺她的一件物品。
當她看到獨孤銘身後的水澤曦,恨不得從病床上下去,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扔出去。可是黃岑在這裏,如果她真這麼做了,扔出去的估計就是她了。
“銘少爺,少夫人,你們來了!”黃曾起身,向他們點頭示意。
“黃岑,你先出去一下,澤曦有話跟你說。”獨孤銘將黃岑叫出去,又將水澤曦支走,房間裏就剩下他和柳詩雨。
“這是澤曦讓人做的雞湯,還給你帶了燕窩和桃膠,女孩子要多吃些補品。你這幾天在醫院裏麵好好養著,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既然已經回來,獨孤家就還是你的家。”獨孤銘將盒放在床頭櫃上,轉身去找瓷碗。
“銘哥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的回答我。”柳詩雨的樣子很生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獨孤銘。
“好,你問。”獨孤銘知道她要問什麼。沒有人比他再了解柳詩雨了,既然她要問,那麼他就答。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他的心裏隻有水澤曦。他不能負了這個,再負了那個。“娥皇女英不可共有”,那麼就保住自己認為重要的那一個。
“我和水澤曦,你選誰?”柳詩雨盯著獨孤銘的雙眼,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一點期待的神色,可是留給她的隻有失望。
“這個問題我曾不止一次回答你。我說過,我會選澤曦。所以,像這種問題,以後就不要再問了。這樣隻會更加傷了你的心!”獨孤銘好心好意的勸道。想讓她早點從這種奇怪的圈子中走出來,不要再繼續陷下去,這樣對誰都不好。
房間裏靜悄悄的,柳詩雨知道:想要再回去,那是不可能了。他的心裏已經沒有她的位置,隻有水澤曦。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記得我嗎?”這個沒由來的問題,讓獨孤銘無法回答。什麼叫她不在了?她要去哪?
“我把你當成我的妹妹,不管你到哪裏,我都會記得你。”
……
住院部的露台上,水澤曦和黃岑肩並肩的站著,看向遠方。
“少夫人,不知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黃岑和水澤曦的性子一樣,不喜歡彎彎繞繞。有事就直說,所以,他便直接問了出來。
“十五年前,有一件關於我母親的懸案,現在我想去查下去。但是我想先看一下卷宗,你能不能幫我把它調出來?”水澤曦說出自己的想法。就算這件事情不讓黃岑去辦,獨孤銘也一樣有辦法把卷宗調出來;就算獨孤銘不去,以現在洛家的實力,她一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