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昏睡到中午的水澤曦,終於退了燒。出了一身的汗,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嫌棄自己。
趴在沙發上的喵喵聽到那邊的動靜,迫不及待的跳上床,對著水澤曦使勁的嗅嗅。然後非常嫌棄的蹦下床,對著水澤曦叫喚。
“喵~”鏟屎的,該洗澡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洗澡,我現在就要洗澡!”這會兒退了燒,水澤曦又變得和平時一樣。雖然骨頭縫裏還是有一點酸酸的感覺,但這個一點都不妨礙他要洗澡的決心。
“知道了,我去給你放水。”獨孤銘乖乖的換下他那件,被水澤曦汗水沾濕的睡衣,去到浴室給她放水泡澡。
別人家,都是妻子賢惠的伺候著丈夫。但到了他們倆人這裏,卻恰恰相反。不過,獨孤銘樂在其中,打算將這份“賢惠”傳承到底。
水澤曦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聽到浴室門口那邊傳來聲音,問:“我發個高燒,有那麼恐怖嗎?”
“何止是恐怖,都快要嚇死了好嗎?”獨孤銘聽到水澤曦這樣的問題,簡直對她是無語到極點。
水澤曦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發燒時的狀況。隻是覺得渾身酸疼,體溫有點高,其他的一概不知。可是,獨孤銘就不一樣了。水澤曦生病的時候,他感覺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以後,不許太勞累,不許熬夜不許加班,不許泡澡太久,在浴缸裏睡著,不許挑食,不許少穿衣服……”獨孤銘想了很多,現在把這些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可是,我真的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要變成四十八個小時才夠用。”水澤曦說的是實話。
好不容易婚紗設計稿結束,製作的過程她不必擔心,但是又要忙起洛的事情。家族的族譜還在看著,各個旁支還在接觸了解中,家族集團經營的公司等,這些都等著她去一件一件的完成。
“這兩天先休息,強製休息!先養好身體再說,其他的一概不準碰。”作為水澤曦的丈夫,他必須要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不要嘛,哪怕正常‘上班’,八小時。好不好嘛,就八個小時——”水澤曦想著:這事應該還能商量。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獨孤銘故意板著臉,盯著她,希望她能打消這樣的念頭。
“那要不,六個小時?已經少了兩個小時了。”水澤曦還是力的跟獨孤銘商量。
“不行!”清冷的兩個字灌進水澤曦的耳朵,讓她心裏覺得: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懂讓步?
“那四個小時行不行?”水澤曦想著:四個小時,她可以看好幾份報表。這樣算下來,也不算是懈怠工作。
獨孤銘知道,在這個問題上,兩個人是討論不出結果的。既然水澤曦已經說了四個小時,那就四個小時吧。“好吧,每天四小時,時間我說了算。”
“那就這麼說定嘍,不準扣我的‘工時’!”爭取到了工作時間,水澤曦的心裏盤算著:到時候借口說,報表沒看完,獨孤銘應該會給她看完的時間。
水澤曦想的太簡單了,獨孤銘對她生病之後的態度,變成了說一不二。四個小時就四個小時,寧可少一分,不給多一秒的時間。
浴室裏霧氣繚繞,伴隨著玫瑰的香味。
“前兩天給你買了個發簪,木頭做的,要不要拿來試試?”獨孤銘看著水澤曦散在浴缸外的頭發,才想起來那支發簪,是他在水澤曦工作室附近買的。
“怎麼又亂花錢了?我的工作室裏麵有很多發簪,你還去外麵買?”水澤曦對這個人有點小無語。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總不能拒絕:“拿來吧!”
一支黑檀木發簪,簪頭上雕著一朵荷花。
水澤曦嫻熟的用發簪挽起頭發,將頭發固定在腦後。露出自己纖細的勃頸,與白皙的後背。
“我先出去,洗好了叫我。浴室的門不準關,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記得叫我!”獨孤銘再三強調。
“知道啦,看你這麼嘮嘮叨叨的程度,都快趕上我奶奶了。”水澤曦被他的嘮叨勁兒整得實在無語,苦著臉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