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然經紀人不認識揚程,但顯然認識鄒近言。
揚程和鄒近言分別站在門口的一左一右,經紀人進來的時候,兩人各自伸出一隻手合上兩扇門,經紀人才看見站在門後的他們。
他看見揚程的時候隻是擰眉打量但是看見右側的鄒近言時臉色一下子就煞白驚懼得張唇說不出話來。
“陳進光,找你可真是不容易。”鄒近言邊說邊是勾唇笑著。
揚程蹙眉看著鄒近言問道,“你認識他?”
在之前,沒有誰告訴過他們這個家夥的名字,可鄒近言竟然知道。
鄒近言點頭嗯了一聲,“這個家夥也是個路人,而且算是路人頭頭,我找他很久了,但一直沒有線索,他進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是他?”他邊說邊是冷笑目光鬼厲地盯著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天知道這家夥是怎麼回事,鄒近言每次得到這個家夥的消息要去逮他,但每次都晚一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掐指會算。
要不是這次看在周沉瑤的麵子上替顧思雯解決這件事,他興許還在外麵奔波勞累地到處找他的線索。
這下可算是賺翻了,不僅幫了沉瑤小姐姐,還抓了自己一直想抓的十惡不赦的東西。
“鄒道長,你可饒了我吧!”陳進光顯然還沒搞清楚他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以為隻是鄒近言想抓他而已,“我再有兩天就退休了,我再也不做了,你就讓我安安穩穩度過這兩天好吧?”
鄒近言鼻息一哼發生諷笑,也沒立即回答他的話,雙臂環抱自己上下左右打量著陳進光又繞著陳進光左右轉了兩圈才道,“魏凱在這一行呆上十年是個老人,你能做到這一行的大哥級別人物,怎麼算也得一二十年了吧,你怎麼沒遭報應的?怎麼還能活到今天?”他問著這些問題,轉過頭不再去看陳進光,“退休?”他頓了頓又是一抹冷笑,“你以為你在單位上班呢?退休還能有退休工資?”
被鄒近言這麼一戳,陳進光那虛無的謊言就破了半分,好容易掩飾住自己內心的焦灼和奸詐,陳進光嬉皮笑臉地對著鄒近言就是抱拳乞求,“哎呀,鄒道長,我哪裏是什麼老大,分明是那群人為了害我才這麼說的,要說我進這一行也不過才幾年啊,我在道上的勢力都沒魏凱來得大……”
“得了吧你!”不等陳進光說完,鄒近言直接打斷這四十多歲的男人狗屁不通的話,“不把你調查個底朝天,你以為我會追著你不放?”
陳進光張唇又要忽悠卻被揚程直接打斷,“跟他廢話這麼多?直接把他交給契爺!”
說實在的,揚程也知道把他交給契爺也沒什麼用,但道上的人都知道契爺,說出這個名字好歹也有點威懾力。
果然,聽到契爺兩個字,陳進光臉色是更差,那張本就鐵青的臉更加扭曲。
鄒近言瞄一眼揚程,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顏色,隨後對陳進光道,“老老實實交代,我還可以給你一條命活著,不老實交代,我也隻能讓契爺處理這件事。”
他是萬般不想把戚邵威給搬出來的,自己現在在道上的勢力也正在擴大,名聲也越來越想,況且他和戚邵威的關係複雜難說清,實在不想把這個契爺捧到自己的頭上。
可現實就是,自己勢力再大也做不到契爺這個層次的名聲。
他自己心裏也明白一件事,他是除鬼,契爺是渡魂。
他做的事從來沒有後路,但契爺做的事總讓人懼怕卻又感激著。
這就是他們的區別吧,明知道自己已經越走越深,但他就是不想做第二個契爺。
即便最後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痛苦以及永不消失的敵人。
“啪嗒”一聲,陳進光突然給自己扇了個耳光,直接把鄒近言的思緒給勾了回來。
“鄒道啊,你就給個明白話吧,別看著我了,你不說我咋知道你要問我啥?”陳進光眼底藏著精光,不易察覺,裝傻充愣向來是他逃脫的一種手段。
剛剛看見鄒近言發愣索性就反問了兩句果然見他在想別的事,故意給自己一巴掌一來可以讓鄒近言回神,二來可以讓這兩個家夥放鬆對自己的警惕,表示自己無害。
雖然鄒近言的能力讓他很擔心也很害怕,但說句實話,和他相比,鄒近言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論本事他厲害,論心理戰,鹿死誰手不一定。
鄒近言哪裏知道這老家夥心裏到底是怎麼個想法,見他自己打了自己以為真是自己沒回答他的的問題嚇得他有些發怵了,對他的警惕心也確實沒之前那麼高。
“你知道這個家夥是誰嗎?”鄒近言從口袋掏出手機找到魏凱的照片給陳進光看。
陳進光縮著眉頭抬了抬眼皮很是不解地看著鄒近言又看了照片,一米七二的個字站在鄒近言的身邊更顯得他膽小懦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