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好了,古棺還沒來得及燒呢,就被派出所的人給封鎖了現場。
接著又有考古隊的教授趕到了精神病院的地下室,先是對棺木裏的東西進行了一番觀察後,又在地下室裏開展了新一輪的挖掘工作。
按照那位領頭的梁教授講,這樣規格的棺木,肯定會有很多的陪葬品,這下麵很可能挖出不少珍貴文物。這次的挖掘很可能是中國考古史上的一次重大突破。
“梁教授,這棺材裏的東西真不能留,必須給燒掉,這是一個人臉怪的老巢,不燒掉的話,很可能要出事的。”我還是有些不死心,特意等到了梁教授到來之後,以第一目擊者的身份跟他聊了起來。
梁教授是一個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的老學者,聽了我的話,他忍不住衝我翻了個白眼:“小夥子,不要看那麼多網絡小說,那裏麵太多瞎扯出來的歪理邪說,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麼鬼神存在?”
“梁教授,這古棺真的很詭異,不說別的,這種給死去的人戴麵具的做法,在中國曆史上根本就是沒有的吧?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古墓,還是趕緊給燒了吧!”我極力勸說道。
“小夥子,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而且你說的也不對,中國的墓葬曆史上,給死者戴麵具的情況的確很罕見,卻不是沒有,四川出土的三星堆你聽過吧?裏麵的陪葬品裏,就有很多詭異的麵具,不要把所有不了解的情況,都推到鬼怪上麵去。”
梁教授話語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你孤陋寡聞,不學無術,還愚昧無知的把這些歸結到靈異事件上麵,簡直無知又可笑。
勸說徹底沒有了作用,梁教授已經對我厭煩無比,叫來了民警維持秩序,我被趕到了一邊去。
再然後就是孫超的父親趕到,聽說霍冉和我居然還是醫院裏的病人,更是氣得差點扇了孫超的耳光,我和霍冉自然也被護工們“請回了”病房。
棺材裏的東西沒有被燒掉,我的心裏總是隱隱不安,而且現在那人臉怪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更是危機重重,如果對方受傷之後,繼續作惡,那這精神病院裏的病人還真不夠它吃的。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那人臉怪會不會已經鑽進了我的身體當中,正在悄悄的蠶食我的靈魂?
被關在病房裏沒什麼事情可做,我就盤腿在床上坐下,閉目開始了之前用過的道家呼吸法門,想進入那種奇特的意識狀態,感受一下人臉怪是否還存在。
大概是之前就通過這呼吸法門進入過那種奇特的精神狀態,這一次,我進展的十分順利,很快就進入了無欲無念的狀態,也能感受周圍世界的狀態。
精神病院裏的氣息雜亂,跟之前所見相差無幾,沒有了人臉怪的那股陰冷氣息,我仔細感受了很久,沒有任何發現,這才終於確信,那隻人臉怪要麼是死了,要麼已經跑了。
這個結果其實對我來說也還不錯,至少,我不用擔心隨時被那個人臉怪吃掉,或者意識被它禁錮,至於如何從這精神病院脫身,那就等精神病院的考古工作結束,再想其他辦法。
很快就到了晚飯的集體活動時間,以前霍冉是最喜歡這段時間的,因為他可以觀看新聞聯播,能把那些新聞全都背下來,再仔細分析每一個細節,可是現在他也沒有了這樣的興致。
人臉怪的事情,也讓他很憂心。
下午從地下室出來之後,我就一直沒有洗臉,等到了吃飯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自己曾經被人臉怪蒙過臉,而當時它可是被滋了很多尿的,說不定也沾到了自己的臉上。
想到這裏,我趕緊去了衛生間那邊,拚命地拿水洗臉,又特意漱了口。
等到我洗完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頓時嚇得汗毛豎起——鏡中的自己,臉上戴著一個詭異笑臉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