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教授的驚呼聲,我轉過頭看去,隻見那幾個獸皮古畫上居然在燃燒著熊熊火焰,那火焰是黑色的,跟我在意識空間裏見到的火焰一模一樣,連我手裏的這一張,也從古畫中心忽的冒出火焰,自燃起來。
我擔心那黑色火焰燒到我,又會出現什麼無法掌控的局麵,趕緊把手裏那張古畫丟在了臨時擺放古畫的桌子上,退了好幾步才停下。
古畫自燃,早有年輕的男學生快步跑去拿來了滅火器,對著古畫上的火焰噴了起來,可是不管怎麼噴,那些黑色的火焰就是不見減弱。
“怎麼會這樣?!”梁教授的雙手在不停顫抖著,接連的超自然事件,已經讓這個倔老頭亂了方寸。
我注意到,那些黑色的火焰雖然在熊熊燃燒,可是那些獸皮做成的古畫,卻並沒有發焦發黑,更沒有跟著燃燒起來。
我明白過來,這火焰可能根本不是要燒掉這古畫的,於是開口道:“不用忙活了,這火不是滅火器能夠撲滅的,等它自己滅吧。”
其實不用我說,那邊也停了下來,因為滅火器裏的粉劑已經噴完了,除了在古畫上噴了一層粉末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改變,那黑色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燒。
幾個年輕學生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超自然事件,有些手足無措,那黑色火焰沒有溫度,地下室裏陰冷無比,幾個年輕學生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我怎麼覺得渾身發涼,這火為什麼不會發熱?”
當然不會發熱,因為那根本不是自然界的正常火焰,是靈魂層麵的東西,自然界的滅火方式對它無效,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獸皮畫為什麼會突然起火。
就在我們一眾人看著那黑色的火焰燃燒沉默不語時,火焰突然間熄滅了,就像它們突然生出一樣突兀。
看著上麵還粘著很多滅火劑的獸皮畫,一眾人都有些不敢上前。
我清楚的感受到那獸皮畫上籠罩的力量已經徹底消失了,直接上前,用毛巾抹去了獸皮畫上沾染的滅火劑,想看看這詭異黑色火焰灼燒之後的獸皮畫到底是什麼情況。
滅火劑粉末被擦掉了,原本還有些微微發黃的獸皮畫卷,現在變得嶄新無比,就好像是煥發了新生一樣,連獸皮上的圖案也變得更加鮮豔了,就好像被人重新上色了一般。
更詭異的是,這些獸皮畫上的內容也發生了變化,就好像被人重新畫過一樣。
我手裏拿著的兩幅是獸皮畫中比較靠前的幾幅,上麵的變化並不明顯,隻是部落的地麵上開滿了彼岸花,看起來一片妖豔的火紅。
獸皮畫的內容,部落求助神靈,神靈下凡,到最後跟敵對部落的天神戰鬥,失敗,到古棺主人帶著族人隱居起來,被敵人追殺等等這些內容基本上沒有變化。
唯一變化的就是地麵上開了很多彼岸花,而古棺主人帶著族人隱居在深山裏的時候,部落的圖騰變成了彼岸花的圖案。
這些變化讓我暗暗心驚,我清楚的記得外婆跟我說過,彼岸花是操控靈魂的花朵,而且我被魔神占據身體,也一直跟彼岸花印記有關。
如今這些畫卷上突然多出了這彼岸花圖案,傳達的是什麼信息?是因為我接觸了這些獸皮畫,所以它們才變成了這樣?
不過這獸皮畫上的內容明顯記錄的是很早以前發生的事情,如果畫麵改變了,是否意味著,原本的曆史也改變了?還是說,隻是改變了畫麵,跟曾經發生的事情沒有關係?
其實就算是曾經的曆史發生改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天神和魔神戰鬥的過程和結果,並沒有改變,失敗的依然是魔神,它依然被封印鎮壓,逃走的失敗者隻是多了彼岸花圖案作為部落圖騰而已。
這時,梁教授也已經從驚駭中清醒過來,來到我的跟前,看到我拿著那幾幅獸皮畫沉思,問道:“季藏,到底怎麼了?這些畫為什麼被火燒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