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自己經曆的驚悚事件是印象最深的,那是人類的基因本能決定,因為驚悚代表著死亡,人類大腦會刻意加深印象,讓主人遠離危險,所謂的心理陰影就是這麼來的。
比如說開車差點死掉會嚇得不敢在開車,遊泳溺水之後再也不敢下水遊泳,都是這個原因。
而屍魔的飛吻動作和燦爛的笑容,對我來說,也是讓我驚悚異常的細節,所以,隻是匆匆的掃過一眼,我就立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也認出了那是屍魔的動作和笑容。
袁玲被屍魔附身了?!她是什麼時候被屍魔附身的?如果是那一夜之前,那她故意懷上寶寶,是不是想要拿孩子要挾我做什麼?
如果是之後附身的,那寶寶會不會受什麼影響,畢竟鬼上身對身體的影響也很大,至少是陰氣入體,嬰兒是無法抵擋的。
不管是哪個可能,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個猜測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顧不上往裏走,一個轉身就想出去,卻被地勤給攔住了:“先生,飛機馬上就要開了,請保持秩序。”
我顧不上理他,又朝著袁玲的方向張望過去,袁玲依然站在那裏,紅著眼圈,一臉的依依不舍,看到我想要衝回去,她的臉上又感動又有些焦急:“季藏,不要衝動,正事要緊。”
我看著袁玲強忍著離別悲傷的微笑,滿腦子的錯亂感——什麼情況?剛才不是還在衝我飛吻,還一臉燦爛的笑容,怎麼一眨眼又變了?
難道之前是我的錯覺?是我產生幻覺了?實際上袁玲並沒有衝我飛吻,也沒有露出那樣的笑容?
我其實很想衝回去仔細看看袁玲,看看她到底有沒有被屍魔附身,再請廖慶江幫她占卜一卦,可是我身後的乘客都催著我往前走,我那樣逆行已經造成了擁堵,再加上地勤也在催促我,我隻能無奈的上了飛機。
一路上,我都是惴惴不安的,很想打個電話給廖慶江,可是飛機上不讓打電話,手機要關機或者飛行模式,等到下了飛機,我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打給了廖慶江。
他聽我說曾經看到袁玲對我飛吻和詭笑,也是嚇了一跳,立刻就幫忙占卜起來,好在結果讓我們兩個都鬆了一口氣,占卜的結果顯示,袁玲並沒有被屍魔附身,她還是原來的自己。
“那就可能是你的幻覺了,你可能壓力太大,或者被你體內的魔神力量給影響了。”廖慶江說道。
“嗯,沒事就好。”我長舒了一口氣之後,繼續道:“對了,我什麼時候開始占卜?”
“機場的氣機太混亂,你找個安靜的房間,占卜之後,把結果告訴我,我來解卦。”
這一次出來,袁玲給我辦了一張新銀行卡,直接轉進來七位數,讓我用於日常開銷,當然,她也說了,會查消費記錄,不許我去大寶劍什麼的——女人的思維有些時候就是這麼直接,她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哪裏還有心情去大寶劍?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卡裏有這麼多錢,一想到網上描述的那些大寶劍細節,還真有點心癢癢的,以前是窮,沒錢嚐試,現在有錢了,似乎嚐試一次,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不!不能這麼畜生!我抬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這是出門辦正事的,不能被腐蝕了。
在機場打了一輛出租,來到市區的一家普通酒店裏,我開了房間之後,進去給自己衝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套幹淨衣服,這才來到房間裏,從包裏拿出了提前準備的那三枚銅錢,開始占卜。
這也是廖慶江教給我的,他說人在這種人員流動性大,而且十分密集的地方,會沾染很多因果和氣機,想要盡快去除,就幹幹淨淨洗個澡,這樣就能讓那些紊亂糾葛的氣機消除。
古代人向天祈求的時候,都是要沐浴七天,赤足披發的,也是為了更容易溝通自然。這樣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