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彈琴!不要忘記了,你所畫的並不是尋常的圖畫!而是幻獸卡片!如果你是街頭賣藝的畫師,我才懶得理你畫些什麼東西!可是既然你畫的是幻獸卡片,那就一定要照規矩來!你這樣亂畫一氣一個不小心就會破壞卡片的結構!”林遠山一麵嚴厲的斥責一麵轉過臉來看著坐在教室裏的其他學生,大有殺雞給猴看的意思。
“就算你能夠保證圖案的結構完整,像耗子,千足蟲這類的幻獸卡片的主要功能是在作戰時進行敵方偵察,你搞一隻張牙舞爪的耗子出來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靠一隻狂暴的耗子來殺敵不成!如果耗子都能殺敵,帝國大軍幹脆搞成耗子大軍得了!”林遠山話語嚴厲,臉上的褶子都直了起來,教室裏鴉雀無聲,學生們害怕被罰大氣都不敢喘。
“林東啊,其實為師對你嚴厲也是為了你好,怕你誤入歧途,待到你長大成人便明白了。”眼見滿堂皆服,林遠山隻當是自己的話打動了學生們,話鋒一轉開始了傳說中的循序善誘之法,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吃,正是全天下教師慣用的伎倆。
“老師,學生以為您這番話有些偏頗。”林東淡淡說道,林東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幾十年的人了,什麼為了你好,為了你的將來,這類話語騙小孩子還成,林東雖是十五歲的身體可心裏年齡早已成年,哪裏肯理會林遠山這番令人作嘔的說辭。
“其一,學生畫的這隻耗子雖是怪異了一些,其間所需的結構確是分毫不差,學生既然敢這麼畫,自然有幾分把握的。”林東不卑不亢,說完這句他又將自己所畫的那副《狂暴的耗子》在教室裏展示了一下。
林東雖是在第二層圖形就是耗子的外形上做了些手腳,但是第一層邏輯圖形則是完全按照要求所畫,分毫不差,林東在前一世並不知道卡片這種東西,這一世接收了之前那位林東在卡片方麵的記憶也非常有限,邏輯層他是不敢貿然改動的,就連第二層耗子的外形林東也是小心謹慎不敢有半點閃失,要是全依照林東以前的風格,這隻耗子還要比現在狂暴上幾倍。
邏輯結構很嚴謹,完整性也沒有問題,這些林遠山也知道,所以林東這麼一說他也沒有反駁什麼,在心裏暗自琢磨著該以為何處為切入口,讓這個叛逆的學生徹底折服,在他的心裏已是隱隱有些後悔,是不是當初口氣應該更和緩一些。
“其二,學生以為,耗子同樣可以殺敵!試想一下,如果有一隻耗子半夜裏爬到你的房間,爬到你的床頭,趁著你還在熟睡,對著你白花花的脖子來上一口!又或是無數隻瘋狂的耗子,圍著你拚命的撕咬,趕走一隻又上來十隻,誰能抵擋得住?高級幻獸可以殺敵,耗子一樣可以!甚至比大型的幻獸還要危險!這種最初級的幻獸卡片製造起來無論是成本還是使用者的操控難度都比大型幻獸要簡單得多,大規模的裝備軍隊未嚐就不可以!”
林東慷慨激昂的在教室裏宣傳著自己的耗子理論,一邊說一邊還模仿耗子咬人的動作,嚇得幾個膽小的女生一陣亂叫,就連膽子大一點的男同學一想到有一群狂暴的耗子圍著自己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大型幻獸固然威力巨大,可這不起眼的小耗子更是防不勝防,聽了林東這番話就連林遠山也不得不承認,如果真的有一群這樣的耗子對著自己,那自己是絕難逃脫的,更別提耗子的偷襲,黑不溜秋的,髒兮兮的,發了狂的耗子,在黑夜裏等待著自己睡著,隻是想想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林遠山陷入了沉思,一時間竟想不起什麼話語來反駁林東,心裏暗道“好一隻狂暴的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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