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琴羽叫起來晨跑,然後開始打坐。一想到從今往後要一直這樣持續下去,我的內心是抗拒的,無奈的。
吃過早飯,我便去了學校。上午第一節課是物理課,不知道為什麼,物理老師今天請假,所以這節課就成了最受學生歡迎的自習課。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除了每日的晨跑,打坐,然後上學,再無別的新鮮事兒,但是物理老師這幾天一直沒來上課,這點讓我有些在意。
今天是周六,物理老師已經有七天沒來上課了,也沒聽說有人見過物理老師,據同學們的調查,物理老師請假隻有三天,而這三天已經過去了,物理老師這算是超假了。難不成生病很嚴重?很多同學都抱有這樣的疑問,於是乎,我們的大好人劉班長,就組織了大家,今天去物理老師的家裏,看看情況。
我看著四周有說有笑的同學們,心裏是無比的羨慕,原本我也應該向他們一樣,享受一個正常高中生的無限二比生活,可是我的生活卻偏離了軌跡。
物理老師住在學校附近的教室公寓,我們一路上成群結隊,有說有笑的,也覺的時間很快。
由於人比較多,所以我們是分批進去的,每組四人,這樣輪流探望。我很慶幸的被分在了最後一組,最後一組隻有兩個人,那個人無疑是老申。
老申摟著我胳膊道:“凡哥!你看前麵這還有那麼多人呢,要不咱倆開溜?”老申說著,還用手做了一個,正常高中男生為滿足生理需要都會做的手勢。
我秒懂,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和老申趁著混亂,溜進了附近的網吧。
從網吧出來已經是下午了,一起來的同學都已經回家了,我和老申在網吧旁邊的一家花店裏,一人賣了一束花,便去了物理老師的家。
物理老師的家在十一樓,我和老申此時就站在物理老師家的門口,老申上前去按了按門鈴,隨後趕緊擺好一個姿勢,隻見他右手撫著額頭,左手拿著鮮花,用半個肩膀靠在門檻上,等待著物理老師開門。
門慢慢打了開來,物理老師站在門內,雙眼無神地看著我們,盡管老申是如何的都比,但是物理老師就仿佛丟了魂魄一般,滄桑而又無力。
“快進來坐吧!”物理老師將我和老申請進了屋,轉身進了廚房,準備起茶水來。
從剛剛打開門,我就覺得這屋子不對勁,整個屋子裏渾渾噩噩,充滿了怨氣,當物理老師轉身,我才明白這種怨氣的由來。
在她的背上,一個血淋淋的嬰兒,正緊鎖住她的脖子,看著這麼一個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就死去的嬰兒,那畫麵真的及其恐怖。
我和老申坐在沙發上,老申一邊喝茶,一邊和物理老師談笑著,由於物理老師把窗簾拉的非常嚴實,所以客廳裏特別昏暗。
從進屋開始,我一直緊盯著老師背上的嬰兒,毫無疑問,這明顯是鬼。
談笑間,老申似乎也有些不適,於是站起身,拉開窗簾,想要打開窗戶透透氣。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屋裏頓時光亮一片,隻聽得,物理老師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樣子非常痛苦。
我望向那小鬼,它呲著牙,兩隻畸形的胳膊狠狠地掐住物理老師的脖子,還時不時衝著老申低吼,那表情及其的怨。
看見這一場景,我連忙把老申叫了回來,然後拉緊窗簾,果然,在我拉上窗簾的同時,小鬼緩和了下來,摟著物理老師脖子的胳膊女,也稍微鬆了一點兒,隻不過還是怨恨地朝著老申低吼。
“怎麼辦?”我在腦海裏問琴羽。
“這叫怨嬰,對付方法很簡單,隻要你給他取個名字,超度一下便好!”琴羽不屑地說道。
“你說的簡單,你看那小鬼,辣麼凶,怎麼溝通啊?”
“那就得考驗你咯!”琴羽說完,便閉口不言,無論我怎麼叫,她也不答應。
從物理老師的家裏出來,已經是晚上了,我回到家裏,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鬼嬰的麵孔。
我問琴羽:“那個,琴羽姐姐啊,你看我才初入茅廬,您能不能給點兒提示啊?”
琴羽在腦海裏輕哼了一聲道:“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真是拿你沒辦法!晚上到堂裏來一趟。”琴羽撂下這句話後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