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明擺著告訴我們,想要打聽吳郎中的住處,可是要收費的。青狐道人二話不說,掏出一遝紅色的毛爺爺,遞給了那年輕人,年輕人看見錢,兩隻眼睛立馬放起光來,一邊數錢一邊說:“你們跟我來。”
十分鍾後,我和夢蝶還有青狐道人,站在一個破舊的木門之前,門口掛著一塊兒布,上麵用毛筆歪七扭八地寫著“吳氏門診”四個大字。
“就是這兒了,你們可要小心點兒,這老頭近日不知怎麼了,突然發瘋,我可不想被一個瘋子糾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年輕人小跑著離開了。
看著那年輕人的背影,我和夢蝶對視了一眼,夢蝶對我點了點頭,我嗯了一聲,隨即走上前去敲門。
“有人嗎?請問吳老前輩在麼?”
咚咚咚...咚咚咚...隨著敲門聲一下一下地響起,門內終於有了動靜。
吱呀一聲,門忽的開了開來,從裏麵探出一個非常矮小的老頭,其麵黃肌瘦,頭發少的可憐,一嘴的大白胡子,穿著一身油汙汙的白大褂子。
“額,你你好,請問吳老郎中在麼?”
那老頭看了看我們三人,隨即又把目光移向了夢蝶,點了點頭,用一種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就是,咳咳..如果是要打胎的話,那請回吧!我已經不做了!”
聽得打胎兩個字,我們這就確定了,眼前這個老頭多半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
“老爺爺,您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打胎的,我們是來找你問些事情。”表明來意後,吳老郎中轉身鎖住了自己的房門,隨後帶領我們來到了最近的一家小餐館,隨便要了幾個菜,兩瓶酒。
“說吧,你們要問什麼事?”
“老爺爺,您認識一個叫劉虎的人嗎?”我直接步入正題,這頓飯可不能白請。
我上下打量著這所謂的吳老郎中,他的鼻子很矮,頭上的頭發已經幾乎沒有了,一身破爛的白色褂子,給人的第一映像不是很好。
吳老郎中頓了一下,稍作猶豫之後,歎了口氣對我們說:“哎,也罷也罷,告訴你們也好。”
說著,吳老郎中擰開酒瓶就往嘴裏灌,待稍許酒勁上臉後,他才緩緩地說道:“我叫吳鍾洋,劉虎就是我的侄子,我這侄子打小就調皮,直到他十七歲那年,他父親去世後,我這個侄子便輟學,成天在外麵惹事生非,不務正業,好賭成性,敗光了家產後,我看他母親可憐,便經常前去探望,哎!哪知道他......”
說到這裏,吳老郎中又添了一杯酒,狠狠地悶了一口,重重地放下酒杯,臉上多了幾分傷感。
我接著問:“哦?那你知道許琴麼?”許琴就是我們的物理老師,我這樣問是想看看他是否知道點兒劉虎和許琴的事。
聽見許琴這個名字後,吳忠洋顯然臉色大變,雖然他有好好的控製情緒,但還是被我們所看破。
吳老郎中臉龐微微抽搐,雙手微抖地夾起一口菜,有些結巴地說道:“不..不知道。”
見這老郎中不肯說,我們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一頓飯過後,吳老郎中抹了抹嘴別和我們告別了。
看著門外遠去的吳老郎中,夢蝶問道:“現在怎麼辦?
“跟上去。”青狐道人自顧自地說著,卻已經走出了大門。
我苦逼地被掌櫃拉著結了賬,一邊兒給錢,一邊兒在心裏暗罵著青狐道人。
我們一路跟著吳老郎中重新回到了他的小門診,從遠處望去,吳老郎中和另一個人站在門診的門口說著什麼,我們沒有靠近,而是躲在拐角處的一個小商店的前麵。
“他們說的什麼?”夢蝶問道。
青狐道人沒有說話,右手撫在耳朵旁,做出一個聽的姿勢,片刻後才說道:“和那老郎中說話的就是劉虎。”
這個消息一出口我和夢蝶都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想不到我們要找的這個劉虎,居然就站在不遠處和吳老郎中說著話。
我問:“那現在幹什麼,過去抓他麼?”
青狐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急,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說著,青狐道人一搖身,整個人變的透明了起來,夢蝶也照著青狐道人的樣子一搖身,也邊的透明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夢蝶和青狐道人雙雙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我拍了拍腦袋,準備靈魂出竅,誰知青狐道人一巴掌把我的靈魂拍了回去,說道:“你傻啊你,靈魂一出竅,你的肉體就基本屬於假死的狀態,你要是在這兒靈魂出竅了,那這家商店就遭殃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問道:“那..那..你們隱身的功夫我又不會,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