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宇轉身一看,是段薇薇,頭上戴著一個粉紅色發卡,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小衣服,露了一點小肚子出來,下麵是白色的裙褲,還有白色的高跟鞋。
“其實,如果你已經做好準備陪我一起去美國,你可以不用來參加考試的,我爹地那邊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一切了!”
段薇薇似乎看出來葉少宇不怎麼開心,又看了看米雪他們三個人的背影,更是覺得奇怪,林向灼跟葉少宇一般都是形影不離的,怎麼今天怪怪的。
“你怎麼了?”
“沒怎麼,我們去考場吧,雖然注定考試不考試都是一樣的結果,但終究這是特別有意義的,這是我們第一次高考,也是最後一次高考!”
“少宇,你說什麼啊,怎麼聽著怪怪的!”
葉少宇笑笑,牽著段薇薇的手朝著教室走去。
“媽!”林向灼狂奔到醫院,看見媽媽正站在手術室外麵,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小包,焦急地走過來走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爸呢?”雖然林向灼的心裏似乎已經肯定剛才的救護車裏載著的肯定是自己的爸爸,但還是自欺欺人地問了一句。
爸爸是這個家裏的頂梁柱,一個人掌管著一家大公司,爺爺走的早,奶奶也跟著去了,這麼多年來都是媽媽陪著爸爸一步一步艱難走過來的。
林向灼雖貴為富家公子,但是爸爸媽媽在他的教育上卻絲毫不敢馬虎,讓他更早懂得做男人的擔當和責任,相比比他小一歲的葉少宇,兩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葉少宇更加的幼稚一些,處理事情方麵也都有些草率,但兩個人的感情從小就一直很深,作為哥哥的林向灼當然也希望葉少宇這個弟弟能夠早些聽話。
“家屬,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進去看林董最後一眼吧!”王醫生在他們娘倆麵前鞠了一躬表示歉意,“不怪你,本來爸爸的病就是無藥可救的!”
林向灼示意王醫生讓他先去忙,林向灼轉過來麵對著向欣,扶著她,“媽,別難過了,我知道可能有一天我也會走上這條道路,到時候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你,做兒子的也不忍心!”
林向灼早就看穿媽媽苦的幾層意思,向欣也像個孩子一樣抱著林向灼大聲地哭起來,林向灼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才是媽媽可以依靠的肩膀,他不能倒下,如果自己倒下了,媽媽該怎麼辦。
跟著媽媽一起來到爸爸的病床前,還有個護士在為林楓收拾著儀器,旁邊的心電圖早就已經成了一條直線。
“爸,您就這麼走了,丟下我和媽媽,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媽媽的!”林向灼隻是淡淡地說了幾句話,他不能哭,但卻忍者自己的悲痛。或許公司的未來隻能靠自己撐起來了,以前也有不少機會跟林楓一起出去學習,隻是現在覺得自己好想回到以前,繼續當爸爸媽媽的孩子。
“老林,咱兒子長大了,你我這麼多年的苦心沒有白費,小林真的很懂事,我也相信他能夠為你撐起公司的!”
第一堂語文考試看來是趕不上了,他也不在乎這高考不高考的了,媽媽勉強能夠在公司幫一些忙,但自己始終都是沒有叔叔伯伯他們那麼有經驗。
“向欣女士,請您到小陳律師事務所來一趟可以嗎?我們這裏有一份林楓林先生的委托書,也相當於是遺囑!”
雖然接電話的是林向灼,但對方一口氣說完,林向灼也沒什麼可說的,隻是回了一句,“知道了,馬上過來!”
陳業勝也是林楓合作幾年的生意夥伴了,麵對朋友的突然離世,他也隻能夠按照林楓生前所托,把自己的遺囑交到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手裏。
林向灼帶著向欣來到小陳律師事務所,立馬就有一個漂亮的小姐過來恭敬地問道,“請問二位是找陳律師嗎?”
“是的!”
小姐的聲音特別細膩,讓人聽著有一種莫名地吸引,林向灼也隻是仔細看了看這位小姐,穿著工作服裝,顯得胸比較小。
“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們是林董的親人,陳律師是我們家長期合作的律師,如果你是新來的,我們就不責怪你了!”還沒等林向灼開口,向欣就搶了一步先。
“林夫人,實在抱歉,陳律師還在開會,您在會客廳稍等片刻好嗎?”
“好的!”
小姐也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她是旁邊理工大學法律係的實習生,林向灼也點頭表示理解,黎寒泡了兩杯茶放到桌子上。
“兩位請慢用!”林向灼點點頭,發現黎寒的目光不對勁,又看向黎寒的眼睛,她立刻緊張了,趕緊跑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兒子,以後泡妹可別在老媽眼皮子底下泡,就算要泡,也要過老媽這關才行啊!不過你要是喜歡,媽媽也不會阻止的!”
林向灼頓時覺得很無語,不知道說什麼,隻是點頭笑笑。